秦司端着两碗白粥走出厨房的时候,苏桥的画已经画好了。
画的还是他。
他在厨房里煮着粥,动作悠闲,一手讲着电话,仿佛是个……卓越的美食家。
秦司收了目光,有些尴尬得随便望着窗外,“喝吧。”
“好。”
白粥冒着热气,却并不烫,温温的刚刚好。
苏桥弯弯的眼角一直蓄着暖意,喝下一口后,眼角的弧度更大,“没看出来呀。”
“好喝?”
她点头,“恩恩,超级好喝。”
秦司也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就是水煮米的味道,没有任何的调味,就连米都烂烂的失去原有的香味。
彻彻底底的失败品。
他只喝了一口,就把勺子放在一边。
苏桥却快喝下半碗。
眉眼弯弯,笑的像是喝着蜜。
“别喝了。”秦司闭了闭眼,伸手直接握住苏桥的手,“我喊阿姨来煮。”
“可是……”
“没有可是。”
秦司拿出手机给阿姨打电话。
这种食物,他自己都无法忍受,更何况给病患吃。
电话终究还是没能拨出去。
秦司看着覆在手背上的小手,手上还有不少青紫与划痕,都是车祸的伤口。
“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做饭吃。”苏桥轻轻拍着,像是在安抚,更像顺毛驯服着某种大型猫科动物,“虽然我不记得这两年,可我能看出来,这是你第一次做饭。怎么说,这么值得纪念意义的,都应该好好珍藏。”
秦司望着苏桥,全身僵硬着,目光瞬间复杂深沉。
“想让我不吃也可以。”苏桥挑眉,手指尖点在唇侧,“亲我一下。”
秦司几乎是下一秒便已俯身吻了下去。
说的是唇角,吻的却不仅仅只限于唇。
没有记忆里总是侵略凶猛的气势,慢条斯理却不容抗拒侵占每一寸。
苏桥不知道要吻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只觉得呼吸完完全全被掌控,意识昏昏沉沉,就连什么时候结束的都不清楚。
秦司拧起眉,大门的铃声催命般反反复复的响着。
他低下头,手臂下方刚刚好讲苏桥锁在椅子上。
这小丫头,向来长了一张妖精的脸,此刻漾着红,纯色更是艳丽如血。
他甚至能感觉到血脉暗里险些失控的冲动。
秦司起身,挂了可视电话,直接走了出去。
“你来做什么?”他开了门,却只倚在门旁,摆明了不让人进去。
楚御泽冷呵,“你以为我想来?”
他从车后座拎出来个保温盒,“药粥,半夏做的。”
大晚上正准备抱着娇妻睡觉被一个电话打乱所有计划。
半夏听到秦司要下厨不放心,爬起来亲自熬了药粥,又是撒娇又是发誓的,总算让楚御泽送过来。
“谢了。”秦司接下保温桶,转身直接关上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