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第六天,空战更加激烈,希特勒下令增援,从遥远的东欧,600架f109战斗机、400架容克88中型轰炸机、250架亨克尔177重型轰炸机,500架f190战斗机,还有105架改良性苏制佩8重型轰炸机和450架最新式的拉7战斗机前移到西欧机场,补充此前的损失。东线停战八个月来,德国空军一天都没有浪费,在辽阔无垠的东方训练了三万名德国飞行员,还有上万名盟军飞行员,光是参战的俄罗斯飞行人员就有五千人。
对英白热化的空战持续了一周,英联邦和美国的空军仍然拼死抵抗,希特勒决定实施事先制定的诱敌计划,将敌机引入陷阱。
德国沿法国海岸布署了几十个地下“惊天雷”超级防空导弹,只要将敌人飞机引到海峡法国海岸线,“惊天雷”腾空而起,垂直向上然后折向海峡发生子母大爆炸,震天威力将法国海岸线以西三十公里以内的敌机扫荡一空。
希特勒兴冲冲地将这个计划命名为“空中坎尼会战”。“坎尼会战”是当年北非古国迦太基军队主帅汉尼拔所创造,标准的“坎尼会战”模式旨在守方先在正面示弱,引诱攻方重兵孤军深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以势从两翼包抄会歼敌军。去年春夏之交,陆军在哈尔科夫的大会战是元首津津乐道的坎尼会战,德美开战后德国潜水艇在美国家门口大打出手是“海上坎尼会战”,这样一来海陆空都有个坎尼式会战,看来德国元首不满足于当汉尼拔的信徒,铁定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问题是英国和美国早就领教了超级导弹的空前威力,大编队敌机根本不敢飞到海峡这边来,小批敌机倒是常来常往但划不来炸。而交战时双方成百上千架飞机纠缠在一起,也没有发射“惊天雷”的机会。
战斗机指挥官,留着和元首一样小胡子的加兰德中将献了一计:德国派出几百架诱饵飞机,等待英美飞机起飞迎战后边打边撤,将敌人引诱到法国海岸导弹伏击圈。为此德国利用木头,胶合板,铝皮制造了一批简陋的飞机,装上脉动式发动机即可。
脉冲式喷气发动机起源于19世纪末期,实际上,它的原理非常简单,脉冲式喷气发动机就像是一个小而旺的“火炉”,利用簧片控制进气口,被吸入到发动机的空气与燃料混合后被火花塞点燃,在混合物燃烧前进气口的活门急速关闭,被吸入的空气在燃烧室内燃烧后向后喷射气流,利用反作用力推动物体前进。
脉冲式喷气发动机的最大好处是可以在原地起动,构造简单,重量轻,造价便宜。缺点是只适于低速飞行速度极限约为每小时640800公里,飞行高度也有限,单向活门的工作寿命短,加上振动剧烈,燃油消耗率大等缺点,使得它的应用受到限制。而这些缺点对于一次性使用的1巡航导弹不算个事,用在木头和破铜烂铁制造的诱饵飞机上更是物尽其用。
事实上,通常空中都有一些巡逻的敌机,如果全部用假飞机肯定会发现破绽,所以得弄上一些真人真飞机真枪实弹与敌机格斗,飞机上装上发烟装置,与敌机交战后飞机“假装”被击中冒烟,飞行员跳伞溜之大吉,至于跳到海里还是半空中被敌人当靶子打死,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8月21日,英吉利海峡狂风暴雨大作,双方休战一天。第二天早上七点,希特勒来到阿布维尔的地下行营,希特勒是发动机,他一进入地下行营,这里随即忙乱起来,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他的三军副官,海陆空总部派驻大本营的代表,各兵种司令部派来的联络员时刻恭候他的调遣,电话声此起彼伏,电报声嘀嗒嘀嗒,下达一道道命令声让人亢奋,空调和换气扇的嘈杂声让人心烦,元首自己也意识这点,联想起在莫斯科的那几天广播喇叭里天天唱的红歌:“希特勒是太阳,走到那里那里亮。”
由此想到冉妮亚,这家伙自从生了女儿后完全把他给忘记了,正如爱娃得了宝贝儿子后除了要钱,再也不给他打电话一样。想起自己俨然当了两个孩子的父亲,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又想起自己年过半百而孩子们才这么小,一种紧迫感灼烧着他的心。
地下行营里有个高科技墙,由8864个雪花飞扬的电视堆砌成一整张大屏幕上观察战局。他快步走到雪花飞扬的大屏幕前,蓝天,白云,海滩,仙人掌,整个海峡风平浪静,偶尔几架飞机掠过。他疾步走到隔壁的小雷达室,两部雷达屏幕加上一张摆着彩色标识的海峡,桌子很大却只有两名判研女少尉,一看就知道专门为他设置的应景之作。
雷达屏幕上只有零星的几个小亮点,表明那是例行公事的几架巡逻机,双方并没有出动大编队机群。
他头也不回地说:“贝洛,立即把加兰德中将叫来,今天我们好好赌一把。”
“赌?”贝洛还在发楞。
看到聪明人犯傻,他又气又好笑,朝他喊叫:“快去,今天我要实施空中坎尼会战。”
“是!”贝洛打了鸡血一样身子一挺跑了。
元首茫然若失地自言自语:“赌,我一直在赌,赌帝国之命,赌自己的命。”
他对面的空军女少尉以为元首在看他,放下手中的木棒笑吟吟地扭过来,船形帽下一头大波浪形金黄卷发射出耀眼的光芒,灰绿色紧身衬衫扎在马裤里,黑色的领带别进衣缝里,魔鬼般惹火的身材,显出身材的完美绝伦。她把胳膊肘放在元首肩膀上莺声燕语:“我的元首,您有什么吩咐吗?我一定为您效力。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