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了之前,别说叫刘得财给容安叩头了,哪怕是叫刘得财听容安说几句,刘得财恐怕都要从鼻孔里哼出两口冷气来。
可今天不同往日了。
他亲眼看着容安,帮着没有血缘关系的刘老伯来救他,跟杨县令说他的好话。
如果不是容安,杨县令恐怕也不知道地下赌坊的隐情,刘得财又怎么可能现在就被放出来?
听了刘老伯的话,刘得财连连点头,二话不说就要跪倒。
容安吓了一跳,连忙拽住他的手臂:
“得财叔,你这是要吓死我……”
这边还没拉住,那边刘老伯也跟着要跪下:
“别说得财了,我们老刘家都该谢你,你之前帮我和老婆子的事,我都不说了,光得财这件事,前前后后,都是亏了你啊,安丫头!”
“刘老伯!”
容安急了:
“你要非跟我来这一套,我以后可不搭理你们了!”
刘老伯一把年纪,头发都白了,为了儿子的事跟她下跪,容安心里怎么能受得了?
她这一吼,刘老伯倒是顿住了,可刘得财觉得自己还是欠了容安的情。
容安又劝刘得财:
“财叔,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要是真想改过,就好好孝顺刘老伯,别跪我了。”
刘得财迟疑了一会,看了看刘老伯,他那向来不灵光的脑袋,这会倒是突然福至心灵,扑通一声跪下:
“安丫头,不对,从今天起,我要拜你为师,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师了,俗话说天地君亲师,跪你也是应该的。”
“……”
容安愣了,刘老伯却反应过来,一脸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