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海风越吹越大,张大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反而心头烦躁不安起来。为了阻止海上敌人的攻打,张大将红夷大炮到安置在西侧靠海的城墙上,东北侧的城墙上只有一门红夷大炮和几门虎尊炮,若是敌人没有火炮的话,中左所几乎是固若金汤,但是眼前的五门红夷大炮浑身铜铸,炮口异常粗大,这火炮的威力定然极为惊人,张大脑海中不由的闪现出重型火炮这个词来。
清晰的号令声响起,立刻让张大心头一紧,看来荷兰要开始攻城了。五门红夷大炮立刻开始往前推进,高大车轮陷进地里足有半寸之深,辐辏上铜钉密布,这炮架异常结实且轻便,一顿饭的功夫不到,红夷大炮就推到中左所城外。
“大人,让我带着哨骑杀出去,只要一个冲刺就能将火炮全部捣毁。”田不易眼见红夷大炮已经推到城下,立刻站出来说道。
田不易话刚说完,五百人的红夷火枪手就开始集结起来,张大刚到嘴边的话有咽了下去。四百人火枪手紧紧跟随在红夷大炮身后,田不易的哨骑若是想靠近红夷大炮,这四百人的火枪手立刻就能将田不易几十人的哨骑打成筛子。
“唰”的一声响,一百人的火枪手真好站在张大正面,张大心头一凛,看来自己的行踪已经被荷兰人知晓了,想要背后偷袭荷兰人是办不到了。
轰隆一阵巨响,声势极为惊人,五门红夷大炮喷射出一片硝烟,
将几名炮手呛的一阵猛咳,随后炮弹如同刀切黄油一般,轻易的就将城墙洞穿,荷兰人显然没有打算就此放手,火炮手立刻又开始忙碌起来,显然过不了多久,五门红夷大炮又要发威了。
“将虎尊炮架起来,给我干掉前面的火枪手。”张大低声喝令着,显然在压制着心头的怒火。
树林外的动静自然毫无遗露的落在普特曼斯的眼中,普特曼斯深邃的眼中露出一丝不解。“这些大明人在干什么?”
“指挥官阁下,这可能是大明人的火器,只是威力如何就不知道了,”之前的闷响,八成就是这火器发出来的,西马想了一下,开口解释起来。
“是吗?”普特曼斯笑了笑,显得不是很在意。
火炮手装填好炮弹后,毫不迟疑,立刻开炮,“嘭”的一声闷响,荷兰火枪手三段击的密集阵型中,被虎尊炮扫中一角,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密集的铅弹穿透荷兰火枪手脆弱的身躯,血肉喷洒在地上,猩红一片,痛苦的嚎叫声不绝于耳。
望着地上不断挣扎的同伴,剩余的火枪手双手不断的抖动着,手中的火枪已经无法端平,显然已经胆寒,不足十人的伤亡还不足以让荷兰人溃退。
普特曼斯眉头已经搅在一起,大明人这奇怪的火器显然已经让普特曼斯大吃一惊。
“快,让前面的火枪手推下来!”普特曼斯战场嗅觉极为敏锐,立刻大声喊道。只是为时已晚。
又是一声闷响,虎尊炮咆哮起来,弹雨扫射过来,十来人的火枪手扑倒在地上嘶吼起来。剩余的火枪手看到普特曼斯的撤退命令,转身就开始狂奔起来,撤退的命令立刻让火枪手开始溃逃。
张大看了一眼田不易,田不易立刻会意,手中的缰绳一紧,口中大吼一声:
“杀!”
泥土飞溅,战马嘶鸣,五十人的哨骑立刻从树林杀出,转瞬之间哨骑已经开始冲锋,锋利的长刀在烈日下闪着寒光,鲜血飞溅,一个人头跌落在地上,滚出几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