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钱,只要你?
这个男人可真是变态!她又不认识他!要个头!
清树狠狠忍下把他骂个祖宗十八代的气,瞪圆了眼睛。
“无耻!”
她虽然看不见他的人长什么样,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像他这样的人,那张脸肯定是丑陋无比!
“我无耻?”男人淡淡地笑了起来,可那笑声,细细一听,却是诡异得很!
伸出手,他准确地抓住清树尖细的下巴,细细地碾了碾。
“我告诉你,我不止无耻,我还变态。”
男人的手指有些薄茧,虽不至于刺人,但却像是毒蛇的蛇信子,细捻在清树的下巴上。
尽管只那么几秒,可却让清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乖一点,不然我可不保证能不能把你完好地还回去给陈沐白。”
他重重捻住清树的下巴,威胁的话说得轻飘飘。
黑暗中,男人起身,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传来了门被关上的声音。
空荡暗黑的房间,又陷入了无尽的死寂中,清树在这恐惧的死寂中依旧动弹不得,可那种也许等待被解决,也许等待被处决,也许等待到没有明天的恐惧,真不是话语可以表述的。
无尽的黑暗中,清树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他还没能出世见一眼这个美丽可爱的世界也想到自己刚跟陈沐白结婚,还没享受过几天男人对她的疼爱更想到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死在这个鬼地方,也许就见不到第二天太阳的升起了?
越想越是恐惧难过,清树的眼泪缓缓地流了下来,也不知道陈沐白发现她失踪了没有,也不知道秦裳不见她在机场等候会不会气死了然后好心帮她报警?
脑子里绝望一般地想到很多有的没的,清树的眼泪却实实在在地流了一串又一串。
门外,破旧的大厅里也是漆黑一片,昏黄的灯泡并没被打开,男人卷着一身肃冷静静坐在窗台边的硬实木椅上。
过了许久,灰尘布满的茶几上,那只古老的电话机突然响了起来。
男人缓缓弹掉了手中的烟灰,这才不急不慢地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清冷的男音。
“盛先生,别来无恙。”
“江爷,好久不见。”
然后,电话挂断。
接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下又一下,不缓不慢不轻不重,清晰却又坚定。
男人把手中的电话放下,然后打开了灯来,冷然的面上无甚情绪。
他打开了门。
门外,只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的面色隐藏在清冷的走廊灯光下,看不出表情来。
门开了,他径直走进去,背对着门口的男人,淡淡地开口:“白清树在你这里吧?”
站在门口的男人听罢,似笑非笑地挑了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终于把门关上,走了过去。
“难不成江爷今日到来,就为了问这个问题?”他掏出烟来,点上,“你若是没有把握,自然突然不会前来。”
“说吧,江爷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这个问题问的好,江爷勾了勾唇,转过身来,“既然盛先生已经知道我来的目的,何不爽快点?”
“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肯让我带走白清树?”
“我也想爽快,只可惜江爷的诚意不够,都在江湖上混,规矩,想必江爷都懂。”
一句话,江爷的面色冷了下来,破旧房屋里的气压瞬间低至零点,再没人说话,肃杀的气息在两个人之间流转。
终于,几分钟之后,江爷冷冷一笑,“明天,东区码头。”
天暗了,开了一天会议的陈沐白,一散会,立即给清树打了个电话。
今天他的左眼皮一直在跳,本以为是没休息够,可中午眯了会儿起来还是在跳,陈沐白烦躁地揪了揪眉头。
可电话没人接。
他皱了皱,想着也许是没听到?
过了会儿,他又打了一次。
可这次,依旧没人接。
他打开微信,发送了个视频邀请。
响了好久,也没人接听,陈沐白捏着手机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东西也不收拾了,陈沐白拿了车钥匙,立即就往家赶。
到了大门口,黑暗的别墅里气息冰冷,一看就知道里面没有人,来煮饭的阿姨似乎也已经不在家里,门都关紧了。
陈沐白把车开进去,快速下了车,准备进门的时候,才发现门口坐着一个人。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坐着的人,是家里请来煮饭的张阿姨,陈沐白见到她,心里立即就涌起不好的预感。
“你怎么在这里?夫人呢?”
张阿姨满目着急,“我中午出去买菜,忘记带钥匙了,结果买回来之后,却发现夫人出门了,所以我就只好坐在这里等着。”
这一定是出事了!
“阿进,调监控。”
陈沐白快速打开了门,立即进了书房。
待见到清树上的出租车,陈沐白的眼睛一眯,“把这个车牌号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