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连喝两口寒冰酒,醺醺之意更浓,情不自禁地叹道:“当真是我从来没喝过的美酒,可惜这酒太过贵重,否则我真要喝他个干净。”
张三见他面不改色,笑道:“小兄弟若真量大,便将这一葫芦酒都喝光了,却也不妨。”
“当真?”石破天大喜,旋即又挠挠头,赧然道:“就算这位大爷舍得,我也不好意思哩!”
李四嘿嘿冷笑:“那位大爷红葫芦里的毒酒滋味更好,你要不要试试?”
石破天顿时望向张三,眼神中跃跃欲试。
张三见状,叹道:“小小年纪,一身内功,如此无端端送命,可惜啊可惜。”说着,将那朱红葫芦解下,放在地上。
石破天只当二人说笑,拿起朱红葫芦连喝两口,待内力化去烈火酒的热毒,舒服地呻吟起来。
旋即,他又想起武阳,朝张三问道:“大爷可否请武大哥也尝尝你的美酒?”
张三虽然惊异石破天毫无中毒之象,但脸上仍旧笑嘻嘻,伸手做出请势。
石破天大喜,只觉这胖瘦二人说不出的豪爽。
武阳接过朱红葫芦,小口抿了一下,顿觉腹内升起一团烈火,他神色从容,默默驱动真气抵抗,热毒一消,瞬间爽透全身。
当下,情不自禁赞道:“好酒!一阴一阳,一烈一寒,冷热交替,当真爽快至极!”
这一下子可把二使惊的不轻,二人面面相觑,愣是说不出话来。
然而,他们却不知,武阳只是得益于那口先天之气,真正动手较量起来,却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石破天可不知二人所想,他一边吃肉,一边邀请大家同饮。
武阳虽然可以同时化解寒热之毒,但也不敢像石破天那般豪饮,小酌两口后,便出言婉拒,不再接那葫芦。
二使越喝越惊,旁敲侧击地问起武阳和石破天的身份,石破天实话实说,却被二人误以为装傻充愣。
武阳孤身到此,只说自己是江湖散人,但在二人听来,均认为他是故意掩饰身份。
眼见二使误会加深,暗中给石破天大灌加了药的美酒,武阳摇头笑道:“二位可真是多虑了,这位兄台不过是误打误撞才练就了一身奇功,可不是为了对付你们呢!”
二人默然不语,目中戒备之色丝毫不减,显然是不相信武阳所言。
石破天虽然不明白武阳之言,但听他言辞间似乎认识自己,奇道:“武大哥也认得我吗?可我不记得咱们见过啊。”
石破天用了一个“也”字,武阳自然听得懂,他不知自己被人误认为是石中玉,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懵懵懂懂。
想到这,武阳哈哈笑道:“我俩今日之前确实没有见过面,不过,我却知道兄台的来历,你年少之时,便跟着摩天居士谢烟客住在摩天崖,直到数月前才下山,是也不是?”
石破天惊咦一声,旋即一脸期盼道:“武大哥也认识老伯伯吗,你知道老伯伯现在在哪里吗,这么长时间没见,我可记挂着他呢!”
武阳哑然失笑,摇头道:“要让你失望了,我也不知道谢烟客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