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里面就传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尖锐的谩骂声,她披头散发像个疯子,衣服脏兮兮的,抓着铁栏杆疯狂地拍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薛主任的眼神不动声色地亮了亮,本来还以为这件事情会很难办,如果一个人没有任何异常行为的话,他要安一个精神疾病在她头上还多少有些困难,毕竟诊断不是空口无凭地下一个名词,而是需要症状去支持的,有些诊断还需要看这个症状持续了多长时间才能成立。
不过在看到袁方萍女士的一瞬间,薛主任心中轻松了几分,不怕她闹,就怕她不闹使劲儿闹吧,反正,你见过几个精神病人会说自己有病?
诊断很快便明确了躁狂症。民警特地打电话给了汪曼妮,通知她诊断结果,然后,询问她是否要继续追究责任。
汪曼妮果断地说,“有病就治病,我们家不是治不起病的人。躁狂症这么危险的疾病,我怕她哪天发病再跳起来要掐死我,先送去精神卫生中心强制治疗一段时间吧,必须按规范治疗,该吃的药一粒也不能少,确认痊愈了之后才能放出来。否则,我还会继续追究责任。”
民警,“您先生说,愿意出钱和解,您”
汪曼妮一句“我去他妈的”差点没刹住车,她忘了自己正在扮演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年轻少妇,于是改了口,愤怒而生硬地说,“不行!”
“好的,我们会处理好的。”
挂断电话,汪曼妮冲旁边的韩火火比了一个k的手势,“搞定了。”
韩火火脸上没有汪曼妮那么得意,因为一切才刚刚开始,“那个三儿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私家侦探已经把她的所有资料都发给了我,刚忙着那边的事情,竟然把三儿给忘了。”
“她干什么的?还是个学生吧。”
汪曼妮从手机里翻出她的资料,“野鸡大学的大二学生,才十八岁,家里没什么钱,父母是小县城的普通工人,她上中学的时候就不老实,成天跟社会上的人混,现在跟彭湃好上了,成天穿金戴银,招摇过市。”
“她后来还跟彭湃有联系吗?”
“欸说起来这个三儿还真是厉害。干了让彭湃丢脸的事情竟然还能哄得彭湃回心转意,就昨天我那个侦探跟踪她的时候发现,彭湃半夜又把她叫去酒店,一直到今天中午才出来,两个人手挽手,看样子是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