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谈买卖，讨价还价都很正常。

最终定个定一个大家都满意的价，这样也无可非厚。

只是陆离对于他们总觉得有一些不爽。

苏羽也好，那秃头大叔也好，在整个谈判过程中，对于成灌市的普通人都不在意。当那黑虎再次出现，杀一百个人也好，杀一万个人也好，哪怕是毁灭了这整座城市，他们都漠不关心。哪怕是顾正阳苦口婆心的说出那黑虎可能造成的毁灭性灾难，也根本打动不了他们，只有与修炼者有关的利益得失才让他们动容。

成为登山者，与强大的敌人交手，又莫名遇到曾经见过的妖物，确认顾正阳真的厉害……

陆离在这几天里从一个对修炼者懵懂无知的状态，到了初窥门径的地步，他从来都觉得这是一件美好的事。

今晚看到真正修炼者们这幅讨价还价模样后，他的心底也就生出一丝丝的凉意来。这种自私自利只是关心自己修炼，对于这世间一切普通人都不在意的修炼者，并非他真正想要成为的模样。

“你觉得很失望么？”

其余人都离开后，顾正阳看着特意留下来的陆离说道。

“顾叔，还不是你们宣传的缘故，一直告诉我们成为修炼者是多么威风高大，应该帮助普通人。”

陆离苦笑了下，玩笑着回答顾正阳的话。

“我们若是不这么宣传，让大家都知道修炼者应该自私自利，求得自己修炼一途的无上成就最好，只怕我们连这点打下手的人都凑不齐了。”

顾正阳也苦笑着说道，这一番话却是没有任何玩笑的成分。

……

陆离一时无语，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毕竟这几十年来政府对一切监控的都很严格，除开一些政府的正面宣传，还有一些自有的直播媒体平台，经常性披露不少修炼者相关信息外，普通人对于修炼者的认识并不是那么全面。

“小离，如何成为修炼者的，你不必向我解释。有老高照看着你，不管你这次成为修炼者结下的善缘还是恶缘，有他在你总能渡过去的。我照管如今这一摊子事儿都忙不过来，若是知道你如何成为修炼者的，沾上你这点因果，只怕是会更加麻烦。”

早就看出陆离一直在纠结着什么，顾正阳就看着陆离笑了笑，先说道。

陆离长长舒了口气。

看着顾正阳心里满是感激，只觉得自从认识他起来，他便是这样一直对照顾自己，让自己知道要如何才能走下去，也尽力帮助自己解决各种麻烦，却从未让自己难堪。

不仅仅是自己，顾正阳也这样尽心竭力的帮助着周围人。

他之所以对修炼者有憧憬，受政府影响那不过是玩笑话而已，其实他一直都是因为顾正阳的缘故。

只是他怎么不明白为何顾正阳认为自己成为修炼者这与老高有关，在他看来一切应该都是那个玉坠的缘故。

“顾叔……那黑虎的事，我也想参与，我的话，说不定能帮上忙。”

陆离犹豫了下，还是对顾正阳含糊说道。

他看出来了，顾正阳要对付黑虎的话，人手非常紧缺。可他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帮助顾正阳，也是为了他自己。

顾正阳摇了摇头，而是给陆离一个另外的选择：“黑虎的事，我会和新旧世界的人操心。黑虎已经盯上了你，但你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它若出现你连那黑虎的一招都挡不下，必须得有人照看你。而且是你对修炼者的世界了解太少，我一直都比较忙，没空来教你很多基本的事；苏羽向来每个正经，让他教你我不放心；至于老高向来话少，让他教你根本不行。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回学校去修炼者专门的班级里学习下基础知识。为了扰乱普通人的视线，几十年来政府做了很多事，包括一直对外释放许多虚假的信息，那些虚假的信息在你们看来那已经是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