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歌突然高喝一声,同时用凌厉的目光扫视着周围,娇小的身躯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气场。
下人们不再上前,而是像刚才那样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继续把话说下去。
越长歌继续道:“二夫人,此事的是非曲折,你我都心知肚明,因着霜儿是我妹妹,你又是丞相府夫人,之前那些,我便忍了,可是二夫人你要清楚,我忍,是因为我宽容,而不是让你们觉得我懦弱可欺,进而变本加厉!”
李柔母女欺负越长歌的事情,在丞相府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秘密,越长歌这话说的义正词严,又有她的道理,先前那些跟风欺负她的下人也有些动摇了。
越长歌朝着跟前的一个小厮一伸手,示意他把绳子递过来。
小厮的神情有些复杂,犹豫了一下,还是几步上前,双手恭敬递上绳子。
越长歌将绳子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不轻不重,当鞭子来用,已经绰绰有余了。
“现在证据确凿,二妹妹蓄意推我下水已经是事实,却还死不承认,反而喊冤,一定是二夫人平日太过溺爱霜儿,骄纵了她的脾气,霜儿已经分不清是非对错了,也罢,今日,就让我这个长姐,来教教她如何做人。”
说着,越长歌扬起手中的绳子,朝着越如霜的身上抽了过去。
她的动作够快,李柔母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越如霜就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鞭子,身上的衣服一下子被抽裂了好几层,疼的越如霜尖叫出声。
“啊!越长歌你居然敢打我?!你这个贱人……啊!”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鞭子抽了下来,依旧抽在刚才的地方,这一次,鞭稍结结实实抽到了越如霜的皮肤,鲜血渗出,染红了她的衣服。
李柔又是着急又是生气,一脸狠毒的看着越长歌,很想过去将那条绳子夺过来。
如果是在以前,她可能就这么做了,可是现在,越长歌这个小贱蹄子看上去太过反常,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李柔不敢贸然上前,只好气急败坏的对着下人们下命令:“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给我拦住她!”
下人们道了声“是”,七手八脚的过去,要夺越长歌手上的鞭子。
却听见越长歌又大喝了一声:“谁敢拦着?我连他一起打!”
下人们明显犹豫了起来,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在那里踯躅不前。
越长歌手上的动作不停,一鞭接一鞭抽在越如霜身上,越如霜很想逃,可是越长歌一直在追着她打,她根本就逃不开,一时间,后花园里惨叫声连连,其中还夹杂着李柔跳脚咒骂的声音。
越长歌又甩出去一鞭子,正要继续打,但鞭梢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拽住了,她拽了一下,居然丝毫未动,抬头看去时,发现越至威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正挡在她和越如霜两人中间,一手紧紧的握着鞭梢,板着一张脸,看上去很是威严,令人无端感到害怕。
不过越长歌却并不怕他,看着越至威淡淡的说:“父亲。”
越至威放下了鞭子,黑着一张脸训斥:“身为越家嫡长女,居然敢对自己的亲妹妹下如此狠手,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