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个圆满的故事，勾搭成奸的寡妇和和尚都结局凄凉。可长生定定地看着洛云端，如猫儿般的眸子盛满失落：“那孩子就这么死了？”

“嗯，死了。”

“仙鹤送子是吉祥之兆，若王氏不如此，那孩子凭着这个由头也会前景光明。可现在却胎死腹中，不得见天日。”长生叹了口气。

洛云端神情冷漠：“他们是活该。”

“我说的不是他们，而是孩子，孩子毕竟是无辜的，”长生认真道，“无论如何，生命都是最为珍贵的。若他不是王氏的孩子就好了。”

她那样认真，仿佛这不只是个故事。

真蠢！

瞧着精精明明的，谁知是个烂好人！

呵！

“我说的可还不错？你说过的，若我说的好了，就把涅槃花给我的。”洛云端道。

“说的不错，但可没到好的地步，”长生恢复了笑意盈盈的样子，她笑着提议，“不若这样，你每日都来与我说一个故事，等说的够多了，我就把涅槃花给你。”

“幼稚，你以为你是小孩子吗？”洛云端冷脸拒绝。

还每天都来给你说故事！

我的天你简直蹬鼻子上脸了！

当自己是五六岁的小娃娃听爹娘说传奇故事吗？

这么幼稚的事，老子这样的人会干？！

等等，如果她是小娃娃……老子又是啥？！

长生的神色一僵，笑容渐渐在脸上散去了，垂下头，整个人仿佛都沉默了。

洛云端有点儿看不下去，小小声道：“……我真的可以得到涅槃花吗？如果真的可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