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鱼一脸落寞的表情，舒不凡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只小鬼娃，毕竟他对待小孩儿的思维还停留在给颗糖就算哄的层面上，可鬼又不能吃糖，所以他现在真的很头大。

正巧这时小眼睛婆婆从远处路过，舒不凡抓住机会就奔了过去，热情地跟婆婆打了招呼，算是把这事带了过去。

婆婆看上去六十岁往上了，身体依旧硬朗，但脸上却布满了保经岁月沧桑的痕迹，尤其是那一对小眼睛，总是透着几分无法抹灭的悲伤，却又带着更多的隐忍与坚毅，让人不自觉就心生敬意。

舒不凡虽然对小孩子总是没撤，但却很会讨老人家欢心，几句话就哄得婆婆乐呵呵的，还借机上人家蹭了顿早饭，顺便还给莫答发了条消息，让他查一下王小燕。

看婆婆的家就知道她是个很恋旧的人，明明是个现代化风格非常浓的装修风格，可有些老物件却也没丢，还都被精心地保存着。

舒不凡一边好奇地看着那些他甚至都没见过的老物件，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婆婆，昨天听您说起陈胡前女友的时候，说她受了委屈，那是什么意思啊？”

婆婆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假装没听见就聊起了别的话题，她的这种回避态度更让舒不凡笃定，她一定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舒不凡也不着急，婆婆不想说，他便也不追问，反而迎合婆婆的话题继续聊，好像刚才他的问题真就是顺嘴那么一说，并不执着于此。

说着说着，舒不凡便把话题又绕回到了王小燕身上，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是之前的问题，也不是他在提问，而是他在八卦。

舒不凡用一种随口八卦的语气胡说道：“我有一朋友是警察，听说他们现在正在调查王小燕呢，怀疑她和王家的命案有关系。”

婆婆的手抖了抖，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怎么可能？小燕都一年没回来了，怎么可能和她有关系呢？”

“警察的工作就是怀疑和排除，不能放过任何的可能性。”舒不凡叹了口气说：“王小燕跟王家有过节，如今又行踪不明，整个八荒村的村民竟然没一个人能联系上她，说实在的，谁能证明她没回来？八荒村周围都是山，想藏个人实在太容易了。”

婆婆一窒，随后情绪就激动起来，“小燕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她要是想报仇早报了，又咋会等到现在？”

“我当然相信婆婆看人的眼光了，可这事没人站出来帮她说句公道话，她的嫌疑又如何洗得清？”舒不凡语重心长地说：“人家警察也没错啊，她的确有嫌疑，这是不争的事实，人家也想尽快排除清白人的嫌疑，这样才能缩小凶手的范围嘛。”

婆婆也不是个不懂道理的人，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讲起了王小燕的事情。

在婆婆的口中，王小燕是个即懂事又早熟的孩子，她小的时候父母便外出打工，本来是想让家里过得更好些，可因为长年聚少离多，夫妻两人感情越来越淡泊，最后便离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