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氏昨晚去抢兔子,兔子没抢到手,倒是被吓的不清,烧了一夜,人都烧糊了,不得已,陈二虎一早去请贾大仙过来。
贾大仙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一张脸涂的跟猴子屁股似的,说话的时候还会装腔作势。
此人出诊比孙郎中还黑,只要进了家门不管有没有抓住鬼,一两银子就到手了,比孙郎中黑太多了,偏偏老钱氏不骂她。
陈二虎去请人好话说尽,还花了五两银子,原因就是贾大仙说老钱氏被厉鬼缠身,想要把厉鬼抓住得消耗她多年道行,那损失大了去了。
说真的陈二虎是不想请人的,但是没办法啊,那是老爷子让请的,如果请不回去就等着挨训吧,陈二虎内心还是惧怕老爷子滴。
就这样贾大仙来了,在陈家院中跳来跳去,就像是华夏古代跳大神似的,嘴里还念念有词。
跳了半天,手里拿出一张黄符纸,对着老钱氏的脑袋贴下去,又是一口酒喷出,黄符纸在老钱氏脑袋烧燃。
把老钱氏吓的两眼翻白,顺带的连老钱氏额头的头发都烧了一把,不过效果也是杠杠的。
等到老钱氏醒来,贾大仙告诉老钱氏厉鬼已经被诛杀,还用语言暗示老钱氏是不是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好像卸掉了一座大山似的。
老钱氏仔细感应,觉得贾大仙说的太有理了,可不就是浑身轻松。
其实不是老钱氏浑身轻松,而是她心头轻松了,终于从厉鬼的惊吓中走出来,这就是一种心理安慰。
只是到了最后一付钱时,老钱氏肉疼了。五两银子啊,这是要她的命啊。
本着对大仙的尊敬,老钱氏可不敢满口喷粪,送走贾大仙,老钱氏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想想鬼怕太阳,这会去肯定没问题。
于是记吃不记打的老钱氏又走了顺子家,这次去顺子还没回来,秦氏现在立不起来,被老钱连煸了好几个耳光,脸都打肿了。
好在后来有看热闹的村民看不过眼上前拉开了二人,老钱氏觉得自己被鬼附身是顺子一家的责任,得赔她。
就这样把顺子家从前院到后院抄了一遍,值钱的东西没有,只有村民送来的几把米,还有一些青菜,就这老钱氏也没放过。
装在篮子里一次提光,气的秦氏心口疼,想抢又不敢,只能捂着脸坐在那儿痛哭。
这家真是没法过了,都分开家断了血亲,这还上门打秋风,这是不给他们活路啊。
村里人也看不过去,偏偏他们拿老钱氏没办法,总不能跟一个老太小撕扯吧,再说陈家还有一个童生,不敢得罪呀。
在董顺回来前,看热闹的人已经散去,秦氏正坐在三虎面前哭,三虎气的捶墙,却是拿老钱氏一点办法都没有。
董顺并没有进村,而是绕过村子进了村西头的家,看着院里的凌乱脸上带着不解,他娘不是最爱干净吗?
等他进了后院,听着屋内传出呜呜咽咽的哭声,顿时急坏了。
背着东西进屋,就看到秦氏的脸肿的跟馒头似的,顿时不爽了,阴着脸问道:“谁打的?”
“顺,顺子,你回来了,呜呜”秦氏看着儿子,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
董顺把背篓放下,阴着脸问道:“到底是谁打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