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惠目的已经达到了,便起身告辞,“桑叔叔,叔母,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协议,那我们就从明天起正式休战。其它事项,就按今日约定的进行。不才还有其它的事要忙,就先行告退。”
赵夫人道:“好,常大掌柜慢走。”
站在旁边一直偷听的菊香见常惠要走了,连忙飞奔上楼报告给桑丽华,“大小姐,常惠要走了!”
桑丽华最为关心的是常惠有没有跟自己的父母谈及自己的事,连忙问道:“他们都谈了些什么?难道没有说我的事吗?”
菊香摇了摇头,“没有,他们谈的都是些生意场上的事。”
桑丽华有些失落,坐到了筝前,信手弹奏起了自己的心事。
常惠走出桑府的客厅,步入院子里,忽然听得筝声响起,耳边传来一阵悦耳之音,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古镇杏花酒一醉,十里桃花红。青石板桥头不见你回眸。山色缱绻烟雨楼,暗香添衣袖。紫燕飞过窗檐,带着清风柔。玲珑剔透红酥手,描眉才知道人消瘦。
泼墨伞下画中游,淋湿墙外垂杨柳。我弹春水流,蓑翁撑船在渡口。等一夜守候,挂一盏灯笼。我唱离人愁,穿针引线桃花绣。不知几春秋,仍相思依旧。
我弹春水流,天涯过客不停留。只一夜等候,点一盏烛火。我唱离人愁,阴晴月缺有离合。桃花相印红,引相思泪流。”
常惠不禁放慢了脚步,直到这一曲弹完,他已隐约听出了弹琴人的心事。以前,听授课的古筝老师讲过,当年蔡邕琴上造诣很深,能从邻居家的琴声中听出他家院子里螳螂想要捕食鸣蝉的杀意,没想到自己穿越到西汉,琴艺已增进不少。虽然还不能做到象蔡邕那样,不过,他还是能听出来桑丽华在琴声中所要表达的意思了。
他摸了摸那一天被打的脸,顿时心生许多感叹。这个小母犊子,牵着不走,骑上就飞走。我不理你了,你反而拿这琴声来勾引于我,莫非还想要我继续以前那样死皮厚脸的去追你?哼!反正你的清白也没有了,我这一回要来一个反其道而行之,要让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求着嫁给我!
主意已定,也不回头,大踏步的走出桑府的大门,上了牛车,去找匠人盖自己的新房子去了。
常惠走后,赵夫人又问桑道乐,“老爷,您看这常惠都亲自上门来道歉了,也愿意与我们和解了。你看,丽儿之事”
桑道乐一听,连忙道:“不行,这事想都别想。一码归一码,这同行是冤家,目前这种妥协的局面只是暂时的。那小子,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多着呢!一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道。你不会被他送几块饼就给收买了吧?”
赵夫人道:“老爷,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看我是那几块饼就能收买的人吗?我只是觉得如今丽儿的名声在外面也不太好听,那些嚼舌头的都说丽儿的清白被他沾污了。我想,其实他人也是蛮不错的,倒不如真的让丽儿嫁给他,也省得人家在背后议论咱们的丽儿。”
桑道乐脸色一变,道:“我说过不行就是不行,要想让我们的阿娇嫁给他,除非是我死了!”
赵夫人一见桑道乐动了真怒,也不敢再多提什么。
周松帮常惠在县衙将他房子隔壁的地买了下来,又请来了许多的工匠。有木匠工、有石匠工、还是瓦匠工。
这一批人一来就迅速的忙开了。常惠对于古代建筑要怎么搞也不懂,就依了周松的全部交给一个为头的,让他去按照他们行业的规矩办理。用现代的话语来讲,就叫总包了,自己就在一旁当个小业主,空闲的时候便跑去兼职当个监理,看看工程的进度,了解一下工程的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