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莫夜平静的答着：“你知道吗？黑暗梅菲斯特迷惑浮士德使其出卖自己的灵魂最终堕落，而代价是来生来世为黑暗梅菲斯特当牛做马。方雅，你会出卖自己的灵魂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方雅坐在莫夜的身旁，干笑了两声。

莫夜目光盯着电视机，轻扬的嘴角微动，说道：“你明白的。”

方雅抿着嘴唇，一双小手紧紧的捏着自己宽松的休闲上衣。忽然，莫夜又说道：“方雅，你说，死在奥特战士那道光线下的冤魂，会怎么想？”

“我不知道”方雅低着头，窗外月明星稀，星河低悬，烟波随风飘荡，孤月之下，巨坑显得无比的凄凉，而压抑的氛围里，随时都可以逼死一个站在巨坑旁的人。

“他们是无辜的。”莫夜继续道。

方雅依旧低着头，不知是真的心存愧疚，还是在莫夜面前装成普通人。这时，方国辉端着茶水走了过来。

方国辉轻轻的放下冒着白烟的茶水，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莫夜，将一杯散发茶香的褐色透明液体端到莫夜面前，方国辉说着：“小雅啊，你室友们都没事吧？”

“她们都没事。”方雅摇了摇头，说道：“爸，既然家里来了客人，那我就先回房间了。”

莫夜淡淡的笑了下，说道：“不用了，就在这了，我不见外。”

方国辉也干笑了两声，“我和凉阿姨这大半辈子就生了方雅这么一个女儿，我们看的她比什么都重要。小时候只要她一哭一闹，不管她要什么我都会去给她买。”

“现在一眨眼，当初的小姑娘也长大了，进入大学校园接受高等教育了。”方国辉慈祥的笑容中还透着些欣慰，自己女儿考上了个好大学。眼看着就要走上人生巅峰，可谁曾想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想着，方国辉的笑容也落寞了下去。方国辉的表情变化莫夜都看在眼里，虽然心疼这个方市长，可敌人就是敌人，不管她曾经有多乖巧多听话，总得有人为那葬身光线之下但冤魂们送葬。

莫夜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道以光能量为载体的意念传到了方雅的脑海里：“黑暗梅菲斯特，就是你吧。”

意念在方雅脑海里绽放开来，听着这道声音，抿着嘴唇的方雅嘴角忽然一扬，也用意念回了句：“恭喜你，猜对了。”

“黑暗梅菲斯特。”莫夜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是来杀你的。”

“你有这个本事吗？”

“倘若不是为了你父亲，你现在就已经死了。”

“我父亲自从这股力量传到我的手里后，我就不是一个普通人了。”方雅回道：“我不会影响到我父母，这是我私人的事情，你我之间必有一战，但不是现在。为了吾主，你现在得活着。”

“上一个跟我这么说话的人，她现在已经去见阎王爷了。”莫夜说道。

莫夜的这番话让方雅笑了笑，“你真以为你能胜过亚莉娜吗？那是她让着你，愚忠。”

“既然是让着我，那为什么你要躲开呢？”莫夜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