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没有去看马赛。
黑闪电重回赛场的消息一出,入场票早在两个多月前就被抢售一空了。
他们坐上蓝蓝的叮叮车,车身窄且高,十分瘦长。
缓缓行驶着,慢悠悠地。有种慵懒舒适的气息。
叮叮
他们在叮叮的车声中经过香港的大街巷。
从繁华到破败,从高楼到旧宅,从巷尾石桥到维多利亚海港。
层层叠叠望不见尽头。
白的维多利亚港没有夜晚那般璨丽夺目。柔软的白云伏在蓝之上,
万吨巨轮缓缓驶进港口,零星有些船在水面上“突突突”地游动。
寂和靠在栏杆前,感受着船只从海面带来的席卷而来的风。
长安帮她撩了撩吹乱掉的头发,从随身带着的背包里拿出皮筋扎了起来。
这一幕真的很和谐。
弋阳在卖雪糕的推车上买了两个冰淇淋,又用一次性杯子讨要了一杯热水递给他们。
“来,喝点水。”
寂和接了过来。
长安当然也很识相的走到一旁吃起了冰激凌,可不能让自己这个电灯泡一亮亮一。
早晨的司机一直驱车跟在后面,停在不远处。
他朝那走去,想把另一个雪糕给司机。
路上碰见个正在捡塑料瓶子的老奶奶,穿着破旧的灰色衣裳。
佝偻着背,头用围巾包裹着看不清面容。
易拉罐瓶从她皱纹满布的手上溜了出来,滚到自己脚边。
他蹲下捡过瓶子递给老奶奶,然后朝司机走去。
寂和攀附在栏杆上,扭头往长安的方向看去。
离开镇以后,长安似乎比以往更活泼了些,正与年轻的司机开心聊着。
“看前面那条船。”
耳旁传来弋阳的声音,指向不远处的船只。
寂和顺着白皙修长的指尖往那瞧去,发出疑问:
“怎么了?”
那条船除了略有些旧也没别的特别之处了。
“船上有只海鸥,东倒西歪的站不住脚。”
她费力的盯了好一会儿,也没看见弋阳的那只东倒西歪的海鸥。
“有吗?我怎么没瞧见?”
“你当然看不见。”
这句话有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弋阳把寂和搂到怀里,额头抵着她的,眼睛直直的瞧进她的眼睛里。
有些委屈的有些泛酸的:
“你眼里只有长安,那形单影只的鸟自然是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