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骆天抓起一小撮泥土,在手里搓了搓,又放在嘴边闻了闻。
龙浩和雷动站在一旁,“有什么情况?”
骆天想了想,又沾了一点放在鼻尖,然后看向雷动说道:“踏雪的尿味儿没有了。”
龙浩和雷动对视一眼,皆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终于,龙浩开口道:“经过一夜时间,这种马尿味儿挥发而去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长老让我们护卫你,可不是让你在这儿为一团马尿消磨时间。”
骆天摇了摇头,脸上罕有的凝重。
“我昨天在踏雪的尿液上撒了一点药水,别说一个晚上,就算是十个晚上,我也能闻得出来。”
“可是,现在确实什么都闻不到了。”
听到骆天的话,雷动和龙浩亦是沉思不语。
“昨天刚过来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儿,没想到居然这么不对劲儿。”骆天摊了摊两手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的气味都能够被无声无息地消散或者也可能是被掩盖,当然也能够慢慢的干扰村民的活动。”骆天用手在地上划来划去,终究是放弃了这种无聊的举动。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找出源头只有一个办法了。”骆天朝雷动勾了勾手指,雷动俯下耳来,听着骆天的话,脸色很是难看。
“你确定只有这一个办法?”
骆天点了点头。
“真确定?”
骆天再次用力点了点头。
雷动的脸上顿时滑稽到了极点,“那好,我只会小姐一声。”
“停,等等,大个子。”骆天急忙拦住将要离去的雷动,大声说道,“如果你告送你们家小姐,那我们还查个屁啊!这件事情不就完全泡汤了吗?”
雷动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可越是这样就越是难以抉择。
龙浩看了看骆天,又盯了一会儿雷动,说道:“很为难吗?不行就直接打一架算了。”说着就要拔剑。
这一次雷动倒是没有摆出战斗狂人的架势来,一双眼睛盯着骆天一字一句的说道:“就这一次。”
骆天第三次点了点头。
龙浩还剑入鞘,嘴上却是露出一抹得逞的轻笑。
整整一天,三个人都在忙活,准确的说是三个人,一匹马。
骆天舒服地坐在踏雪背上,嘴里哼着鬼叫春似的儿歌,手上却是对着雷动指手画脚,大声嚷嚷。“大个子,快点儿,到那棵树下面。”“停停停,就是这儿,这儿正好。”“哎哎哎,等会儿等会儿,到那口井旁边。”“过了,过了,倒回去,倒回去,快点。”“那谁家的墙角啊?怎么还凸出来一块土坯啊。行,就那儿了。”“快点,磨蹭什么啊。”
雷动在前面牵着踏雪,大黑脸上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表情,有不忍,有无奈,更有厌恶。
当然,后面的龙浩也没闲着,手里拿着几个瓶子,眼里满是厌恶之色,恨不得立即把瓶子捏碎,但终究是摇了摇头,俯身做事。
踏雪喘着粗气,两眼无神,甚至腿脚都有些发软了,更可气的是身上还要驮着这么一个动来动去,一开始就极为讨厌的人,如若不是雷动还算自己的半个主人一直在前面约束着,估摸着自己早就暴起伤人了,真以为漂亮的白马就这么好欺负么?
关键是,现在的自己是真没力气伤人了。
一路上骆天遇到了不少天枢卫的人,很是热情得打着招呼,用骆天的话来说就是在马背上坐着的那个人永远是最寂寞的人,所以必须要多说点儿话才行。
“啊,草兄弟,不是说了要注意风度的吗?要像我这样,即使坐在马上,依然要玉树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