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权!你让我进去!夜倾权!我可以不喜欢你了,我不喜欢你了,可你能不能让我呆在你身边!好不好!夜倾权!夜倾权!”林溪在窗外敲着门,发出剧烈的声响,夹杂着哭声,夜倾权却是丝毫不理会,背靠着门,没有发声。林溪敲了很久,十分钟,半小时,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夜倾权是喜欢自己的,她坚信着!
林溪也靠在门上,夜倾权和林溪就隔着一门之距,林溪拿出了行李箱中的那本笔记本,正是她在高中的时候捡到的夜倾权的笔记本,一夜之华,前半本都是夜倾权记录的林溪的生活,而那后半本,全是林溪记录着夜倾权的生活!林溪抱着笔记本,失声痛哭在这夜溪书店门前,嚎啕大哭。
“夜倾权,夜倾权,夜倾权,你真的不喜欢我吗?”林溪凄凉地说道,不知道说给谁听。
过了许久,夜倾权就这么一直僵硬着,右拳握得紧紧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握拳握到手出血,夜倾权的脸现在极其难看,鼻涕,眼泪交杂在一起,但他咬着自己的嘴唇,就是不敢出声,一旦他哭了,林溪就会知道自己只是在骗她!所以他不能哭,也不可以哭!
夜倾权的嘴角,留下了悔恨的血液。
“林溪,真的对不起!对不起!要怪,就怪我们是一场错误的相遇吧,而这场错误的相遇,注定要惨淡的收场!我们不能在一起,绝对不能啊!”夜倾权终于是忍不住了,失声痛哭了起来,用着自己的头猛撞着门,夜倾权恨自己,恨自己没有用,自己完全没有办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孩离去,赤井樱是这样,林熙也是这样。
如今,还要自己送走林溪!夜倾权真的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干什么!
“夜倾权,你真的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废物啊!”
林溪起身,带着时不时的抽泣,说着话缓缓离开。
“我知道,我明白,我懂,我一个人走!”
“我们走散后,就该像两条平行线,永远都不要再有交集了,我希望我们之间只有着沉默,就算偶然间相遇了,也请你我装作不认识,我会铭记我和你之间那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爱情,这场爱情其实谁都没有错,也不是谁的错!只是我们相遇了,这就是错的。”
夜倾权起身,不敢拉开门帘,他怕一拉开,林溪还在,又怕,一拉开门,林溪不在了,夜倾权笑了笑,自己这是什么想法,夜倾权给了自己大大的巴掌,很重,很痛,对啊,自己把林溪骂得那么痛,那么深,还在想着什么?想着林溪原谅他吗?更何况,想要林溪离开自己的,不正是自己吗?
夜倾权拉开门帘,打开了门,林溪不在了,只有这个对面的路灯在闪烁,时灭时亮,夜倾权竟对着路灯有些担心,这路灯现在开始逐渐暗淡,又有时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亮了起来,夜倾权害怕,灯真的会灭,灯真的会消失,如果真的消失了,那该怎么办?
灯,真的灭了,夜倾权和林溪这七年多的爱情,也消失了,灯在夜倾权的面前,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夜倾权转身,匆匆的回头一瞥,似乎又再次看见了赤井樱,那个女孩也就是曾经倒在了自己的店门前,夜倾权傻傻的笑了笑,很伤心,就是一个孩子,很无助。
“樱,或许连你都看不起我吧,也对。”夜倾权说道:“就连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夜倾权走进书店,这空荡荡的地方,溪溪和小夜都在乔挽姝家,武姝澜在自己的父母那,陈也搬出去了,林溪原本在这的,但是她现在不在了,被自己赶走了,夜倾权打开了灯,很快的又关上了,真的,真的在某一瞬间,你真的会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陪伴你的除了孤独,什么也没有,就连空气,都是那样的稀薄。
当你错过了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就将会与你无关有个人喜欢了你很久,你也喜欢着她,她等了你很久,但是当她离开了,你会发现,她离开后的每一秒,都比你自己喜欢她的时间,来得漫长得多的多这个世界上,没什么可以让你放弃希望,放弃人生,放弃生命,有的只是一段经历,是你自己的经历,那段经历,就像是在火药库里面点燃的一根细小的火柴!
夜倾权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但是他就是这么做了。
“喂,在吗?”
“夜倾权?你回来了,我去找你的时候,你还在日本,回来了吗?”电话那头正是张艺萌的声音,夜倾权一听,然后回道。
“艺萌,我们在一起吧。”夜倾权说道,伴随一声长长的叹息,如歌如泣,感慨万分!
夜溪书店外,一个黑衣人靠在柱子上,眼睛斜视着夜溪书店,这个黑衣人默默地看着这一切,黑衣人拨通了一个电话。
“对,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很严重,不管?真的不需要我管吗?好吧,我听你的。”黑衣人挂断电话,看着天空的明月,摇了摇头,转身缓步离开。
“这个世界上,真的到处都是孤独悲伤之人,在这个野草无法除干净的世界,悲伤到处肆意疯狂生长!悲伤所到之处,思念永恒,爱情不存!”黑衣人逐渐消失在街头,所有的灯都暗了。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黑衣人问道,不知道在问谁。
夜倾权从此之后就和林溪再无交集,夜倾权删除了林溪的qq微信,删除了有关她的所有的美好记忆,过了今天,夜倾权再也没有勇气把武姝澜接回来,因为武姝澜如果问道林溪去哪了,自己又会怎么回答她?夜倾权知道自己回答不出来的,自己只会在武姝澜的面前哭出来!没有第二种选择!
当然,这也不是他能选择的!
“林溪,如今的我们只好这样,只能这样,也,最好这样!”
美国纽约,孟华躺在病床上,靠着枕头,毕竟暗自摇头,暗自神伤。
“夜倾权,我的挚友,你是否,又感觉到了悲伤了吗?”
夜之溪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