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振汉之所以认为这是一个局,是从两点判断出来的。一个是这姓司的很嚣张,连陆虎这个捕头都不放在眼里。二来是这赵县尉和那个什么吴老六来得也太快了,自己刚刚打完姓司,这些人就来了,不定早就在哪个地方猥琐着,就等现在这时候出现呢。
这就特么的恶心了,若是放任这姓司的来捣乱,只怕这生意没法玩了,别说什么钱不钱,就是这口恶气就能把人毒死。
但要是气血上涌,与对方干起来了,比如现在,武振汉把所谓黑面虎打的躺地上求饶,问题又来了,正如刚才这个恶吏吴老六所说的,这是当街行凶。
后世有一句话叫做“凭实力说话”,这个时空只怕更甚,赵县尉此前吃了瘪,这回据说是走了中山府一个通判的门路,不但县尉的职位没动,还增加了一项差事,听陆虎说是关于粮秣征召的。
且不说当日知县信誓旦旦要上书州府,也不说这赵县尉新领的差事到底有多大,只需要从字面上这么一听,这就是个肥差啊!
粮秣征召,这玩意可以黑也可以白,要是战事一旦吃紧,说不定就可以杀人放火抢粮......
这么说,这个赵县尉如今是以十倍胡汉三的精神回来了,此诚不可以与之争锋!
武振汉面无表情,内心却已是惊涛骇浪,这局不好破!
这也是为什么他发现了自己具有某种惊世骇俗的能力却时刻保持低调的原因。
有些事,总是需要一个漫长的铺垫,人生不是小说,高朝和低谷都在笔者一念之间。
武振汉看了一眼陆捕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觉得这次只怕不单是自己,就是这位新结交的捕头兄也难保就无事。
“来人,拿下!”吴老六中气十足地喊出这句。
“且慢!”陆虎伸手拦住上前的衙役。
“陆捕头,你还有什么话说?”吴老六得意洋洋地看着陆虎问到。
“当然有,你把这位后生放开!”
“那怎么行?他可是当街行凶,这里的人都看见了的!”
陆虎兀自一笑,蓦然抬脸,目露寒光,对着那些被打断了的买肉富户问到:“是么,有谁看见了?”
众人窃窃私语一阵,各自保持沉默。
“本官看见了,这......该不会有错吧?”赵县尉高大的身躯站上前来,说话的口气似乎是不容置喙。
陆虎爽声一笑:“县尉误会了,这人是我叫他打的!”
“什么?”县尉失声道,他没想到这陆虎会揽了这事。
武振汉也颇为惊诧,与陆捕头目光交接的瞬间,真是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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