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张伯伯与你爹,在宗门青年弟子比试大会上,夺得头两名,你爹第一,张伯伯第二。当时的林老宗主,将张伯伯与你爹单独叫至御雷阁,给了我们一人一枚戒指。”
“林老宗主当时面色肃然,心事重重,叮嘱我二人定要保存好戒指,说二十年后,若自己仍在世间,就将戒指交还于他。”
“可惜,第二年林老宗主就去世了,这之前他曾对我与你爹说过,不要让告诉任何人戒指的秘密,否则,宗门必定大乱,我与你爹,都将招致杀身大祸!”
“我与你爹听了,心里骇异,问林老宗主这里面隐藏了什么隐情,林老宗主只是叹一口气,说道‘宗门不幸,无力回天’,我与你爹不明其意,欲问个究竟,林老宗主却沉默不语,不再回答。”
“过得片刻,他又说道:‘二十年后,若我已然不在世上,宗主之位被小人所夺,你二人便可持手中戒指,按戒指上的文字所示,到龙吟潭去寻找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切记,切记!’”
“我与你爹不敢多问,收下戒指便离开了御雷阁。过了一年,林老宗主去世,宗主之位由大长老卫沐接替,恰巧你爹因你娘之事,被卫沐抓住把柄,逐出了宗门,张伯伯心灰意冷,也离开了‘日照峰’……”
张如笺慢慢地踱来踱去,说了很多以前的往事,整个人沉浸在回忆里面。
江寒听到这里,突然问道:“张伯伯,侄儿听你一说,便知‘日照峰’似有内乱,不知侄儿猜得对与不对?”
张如笺停下来,望着江寒,道:“正是如此!我与你爹,都是林老宗主的徒弟。即时宗门里分成两派,一派是林老宗主,另一派则是大长老卫沐,两派各有不服,林老宗主在世时,自然是林老宗主这一派占了上风,大长老卫沐为人促狭,不容他人,但他因为畏惧林老宗主,平日表面上也不敢有出格之举!”
“林老宗主一旦离世,卫沐的乖张性情暴露无遗。他在‘日照峰’一手遮天,提携同党,打压异己,令人心生怨恨,却又敢怒而不敢言,宗门里明争暗斗,江河日下,大是不如以前。”
“我见你爹被逐,便对宗门失去了信心,找个借口,辞别了宗门,到这黄州城里定居下来……”
“张伯伯,按常理‘日照峰’宗主之位应由老宗主之子继承,为何却变成了大长老卫沐?”江寒心里奇怪,问道。
“唉!”张如笺叹口气,道:“林老宗主无儿无女,这宗主之位便只能传给外人了……”
原来如此,江寒不由暗暗惋惜,“日照峰”当初由林照日创立,傲立于世,何等风光!绵延传承三百多年,宗主之位却旁落外人,不由他不为之叹惜!
而且他听张如笺之言,那卫沐似乎不是良善之辈,由他主持“日照峰”,宗门里内斗不断,人心涣散,自然一蹶不振。
“张伯伯,你可记得你那枚戒指的上面,刻的是什么字?”
张如笺答道:“这个张伯伯到是记得十分清楚,当年我与你爹得到戒指之时,都曾互相交换观察,我的上面是‘龙行万里’,你爹的上面是‘寒潭苍苍”,我与你爹曾经琢磨多时,难明其义,便不了了之。”
江寒听了,想了想,说道:“张伯伯,戒指上面字的顺序应是‘寒潭苍苍,龙行万里’,这样念起来才通顺。”
张如笺点了点头,道:“贤侄说得在理,我与你爹也有同感,但仅仅凭这八个字,还很难解开其中奥义。”
“张伯伯,你的那枚戒指,‘无意门’又是如何得知藏匿地点?”
张如笺便将昨晚曾先生在刑狱衙门牢房里施用“噬心术”,自己心神迷乱之际将戒指藏匿之处说与对方一事,告诉了江寒。
“死有余辜!”江寒恨恨地骂道。
张如笺愕然,“贤侄,听你口气,那个姓曾的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