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叹了口气:“我知道夫人想在长安买一处住宅,跟我一起远走高飞躲了这里,只是那长安楼市实在是高,普通一套小房也要百万贯,我再努力努力多赚些,许诺娘子今年咱们就搬去长安”。
“……夫人,你看这长夜漫漫,咱们早点睡觉吧”。
说完妖怪搂着白马就要亲嘴剥衣服,白马见来势不妙,慌得赶紧跳下床来左躲右藏。
妖怪见了却高兴起来,嘴里嚷嚷:“夫人怎么忽然害羞起来,别跑别跑,都勾起我的心头火了,嘿嘿嘿,这回天崩地裂也救不了了”。
妖怪嫌热一边脱去上衣,一边着急抹黑追起白马来。
一个跑的浪浪苍苍,一个追的兴趣盎然。
一个上下心喊缺大德的猴子可恶可恶,一个左右入脑全是春的人间有趣有趣。
然后,大咕噜鸡乌七八黑的被什么绊倒在地上,痛的叫喊了一声。
妖怪找声音方向,猛的扑了过来,正好骑在白马身上,嘴里念着心肝心肝,双手按住白马的双手,嘴脸盖下来亲在一起。
这白马嘴巴立刻被堵的喘不出气来,脸上挂的面饼也支撑不住,雪崩似一块块塌陷下来,显了原形。
那妖怪嘬的白马滋滋冒烟,还奇怪:“夫人,你原是个胖脸,怎么现在变得老长老长,倒像地府里马面一般。这脸上鼻孔也是越张越大,鼻毛比夫君我的都粗鲁许多,跟个刷子一样”。
那白马猛地摇头抛开妖怪的嘴,吸了一口大气,立刻大喊:“槽尼玛的猴子,你真是见死不救啊,还不赶紧出来,我快恶心死了!”
床底下的徐仙和猴子笑得人都扭曲起来,双手抱着肚子痛,听了这话,只能从床下钻了出来,点上灯躲阴影里观察情况。
灯是亮起来了,只是那妖怪还没反应过来,傻呆呆的坐在那里,白马被压在身下,脸上全是口水。
等妖怪缓过神来,嘴里念叨:“难道是前几日喝的酒,现在才发作出来,迷了心性走错人家了?”,想到这里赶紧从地上站起,连着拉白马一起起来道歉。
“兄弟,不好意思啊,我喝醉了,这事怪我怪我”,然后赶紧给白马弹身上衣服粘的土灰,弹着弹着觉得又不对啊。
这衣服分明就是前几日,自己在集市上花了五百钱,特意买了送给夫人的衣服,难道?
卧槽,家里遭贼了!
妖怪赤裸着上身,腾的从大耳朵里掏出一把钉耙,气势汹汹的对着三人说话:“你们这几个不知死活的毛贼,怎么偷东西偷到爷爷家里来了,上天有路你们不走,入地无门你们偏来”。
妖怪借着灯光又看清除了屋内的状况,东西都乱七八糟散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这些也都算了,可是娘子去哪里了?娘子不见了那还了得,妖怪怒吼起来。
“快说我娘子去哪里了?说不出来,我挨个把你们一个个钉死在这里!”
猴子躲在阴影里,他终于看出来了。
他好像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但是又犹豫,这妖怪的模样完全不对版啊,只能抛出一句话试探试探。
猴子问:“天蓬,是你吗?”
那妖怪听了黑暗里冒出的一句话,身上猛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