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的再怎么好也是别人家的人,能给家族的帮助微乎其微。可赵泰就不同了,素有早智,儿时就颇受赵阳云欢喜;长大之后,表现也是可圈可点,到现在为止,已经给家族带来不小的益处。
赵阳云打心眼里还是想要袒护赵泰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手心手背都是肉。
赵秋的惨状,让赵阳云心里也很不好受。他最讨厌的就是兄弟阋墙下手没轻重,身在家族体制中,争权夺位很正常,但若是为了手中权利对身边的亲人下手,那就是件很严重的事了。
当年他同样为了坐上家主的位置和兄弟姐妹们争斗了一番,可他们之间从未下过死手。
赵泰下手没轻没重,把自家姐姐的相貌都毁了,必须得敲打一番。
赵阳云已经想好,待会儿就把赵泰罚去祖宗祠堂跪着。
“父亲明鉴,孩儿虽去过药房,却不能证明就下了毒,也有可能是其他能够接触到药瓶的人下的毒。孩儿素来和兄弟姐妹和睦相处,对大姐也是异常敬重,无论如何是做不出此等泯绝人性的事情的。”
赵泰拱拱手,竖起三根手指,朗声道:“孩子敢对人皇起誓,若是我在药瓶中做的手脚,从此不能修炼,厄运缠身,死无葬身之地。”
掷地有声的话语如惊雷般在厅中响起。
众叔伯家老神色微凛,饶是赵阳云也是心中一惊。
敢对人皇起如此毒的誓言,只怕真的是心中无愧。
身在无武道世家,习武之人最重视的就是修炼天赋,若是不能修炼,一辈子也就毁了,顶多做个纨绔子弟,过些普通人的生活。
而赵泰说的话也意有所指,倒是在说下毒之人有可能是贼喊捉贼。
此话,诛心了。
萧氏听完,面色剧变,神色冷漠的说道:“你意思是下毒的人是我这个小娘咯?是我这个恶毒的母亲把亲生女儿毒成这副鬼样子的?”她也知道对人皇起誓的郑重,所以故意撇开这个话题不谈。
“孩儿不敢。”
赵泰面色平静的回道:“小娘自然是不会,可大姐身边的婢女就说不定了。”
“你胡说,明明是你下的毒却污蔑我。”搀着赵秋的婢女晚秋失声喊道。
话音刚落,赵泰侧身上前,右手扬起,重重落下。
啪,
一个耳光将晚秋抽的原地转了两圈,倒在地上。
瞬息间,晚秋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溢血,一脸茫然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一个下人竟敢对主子指手画脚,可见平日间有多肆无忌惮。大姐仁慈,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最后更是被你下毒毁容。”
噼里啪啦一通话,把场上所有人都惊住了。
家老孙景山轻抚颔下发白的胡须,双眼微微眯起。
“此子太恐怖了,悄无声息将把节奏带到了秋丫头的婢女上,着实不错.......”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赵秋开口:“二弟,你就不用祸水东引了。大男人敢作敢当,做了便认,别像个女人家似的,简直丟我们赵家男儿的脸。”
“大姐,你硬是认定是我下的毒,那我也没办法了。”赵泰摊摊手,不置可否。他的目的已经达到,相信不止赵阳云,族内很多家老长辈心中也已经动摇了。
萧氏见情形不对,悲声跪倒在地:“家主,赵家是讲规矩的地方,难道您就任由赵泰行凶且如此张狂吗?演武场故意伤秋儿的脸,事后不依不饶,提前赶去药房下毒,这些证据还不够证明事情就是他做的吗?若是族中不对他做出惩戒,贱妾就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