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今夕若无其事,表面佯装已确认了满月就是下毒之人,可心中却盼着满月说出更多实情。
“我知道你素来不喜暮云,可亦无必要栽赃于她。”
闻人今夕突然心中咯噔一下,旋即说道:“莫非此事原本便是你自导自演,而其目的便是为了令我赶走暮云?”
闻人今夕心中亦是佩服自己,如何便让自己想出了如此一个折腾满月的法子。
“七子,那个暮云奴婢此前于慈宁宫时便见过,她就是钟离千岁的人!”
这个不必满月对其言,闻人今夕心中亦是有数。
“七子,我们三人之中就唯有暮云是个二主之人。”
满月说得极其诚恳,亦不似作假。
闻人今夕默然,只是静听其言。
“七子,不过此事奴婢觉得亦不是她干的。”
满月突兀的转机,让闻人今夕心中有些诧异:“何故?”
“虽说暮云是钟离千岁的人,可钟离千岁似乎也并无杀七子的理由。相反,奴婢觉得内廷里的几位帝妾娘娘倒是极有可能。”
想不到此事连满月亦是看得如此清晰,不过闻人今夕轻咳了一声,道:“方才是何人胸有成竹的言,此事为暮云所为?”
满月瞬间难为情,低着头,窥视闻人今夕:“方才七子言是奴婢所为,奴婢一时着急便将她拉下水了。”
此番闻人今夕倒是可理解,人若是被拷问起来,纵使并非自己所为,亦是大有替罪之人在。
她不愿再于此事耗时间,因而又来了一次投石问路:“你觉得符斜是否为皇后之人?”
从符斜口中自然是打听不出什么,可从他人口中便不一定了。
满月似是沉思,许久方抬首:“不像吧,符斜人际挺简单的。”
“不觉得他过于简单了否?”闻人今夕假装无意问道。
满月便是笑笑:“宫中人际简单之人亦是不少,那些皆是不追求名利只求可保全自身之人。”
旋即又一摊手:“就如奴婢,奴婢亦是除了入淮便再无熟人。”
旋即想了想,又讪讪笑道:“不过……奴婢也并非不贪图名利之人。”
满月笑笑,闻人今夕亦随其笑。心道这丫头果真是爱财,不过以其如此耿直之性,倒也令闻人今夕对其放下了戒备之心。
最后一个便是暮云,与暮云的交谈之中,闻人今夕当真是得不到任何有用之线索。
此人性格与东城七子如出一辙,问及何事皆言不知。
闻人今夕当真是见识了钟离北望细作的本事,果然是撬不开嘴。
于此之后,闻人今夕令满月通过入淮将此事传至慈宁宫。若是可以,她倒希望此事可传遍整个皇城,事情闹的越大,皇帝与二尊便会更重视。
无论此事为何人所为,此皆是给内廷命妇敲响了一个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