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长老怒喝一声,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要开天门,我就追过去!”,说着,大长老也要跳进天门里。
“你的对手,是我!”任七大吼一声,居然抵挡住了大长老的威压,吃力的站了起来,狠道,“我不会再让你前进一步了,一切到此为止了!”
任七大吼着,开始疯狂的自毁铜钱起来!
两个!
三个!
五个!
十个···
任七的功力也跟着大涨起来,此时的他犹如一只苏醒的狮子,猛的冲向大长老,双手紧紧的捆住了大长老,令得大长老无法动弹半分。
“你疯了!”大长老怒吼一声,他实在无法想到,任七居然会为这九尾媚狐做到这种地步,尽管大长老多痛恨任七的叛变,但是却也始终没有办法看着任七就这样被自己逼死,只能够是心中哀叹一口气,然后全身内力爆发开来,挣脱开了任七,再马上一掌拍向任七的天灵盖,输入内力强行打断任七自毁铜钱的行为。
“大长老···”任七只感到丝丝醇厚的内力涌向自己心脉,保护着自己,然后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而大长老做完这一切,那天门也已经关上,大长老只能够是恨恨的看了一眼开天门的位置,然后把任七抗在肩上,快速往堂里赶去。
半年后。
白雪皑皑,冷风呼啸。
白天能到的的是一层层的雪白,而黑夜里又是无尽的漆黑。
世上人们的肉眼能看得清这黑与白。
但是人心,却总是分不清是非黑白。
任家,悔过涯上。
高高的山峰,披上了一层白衣,耳朵可以很清楚的听到寒风呼啸而过,视线里却是除了漫天的白雪以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无尽的荒芜,无尽的寂寥,无尽的凄凉。
在悔过涯上,除了悔过,什么也不能做。
此时悔过涯上,有一个男子面瘦肌黄,在这种水滴成冰的天气里,这男子居然只穿着一件破烂不堪的白囚衣,他的双手双脚都被铁环紧锁着,身边除了十几具未寒透的尸骨别无他物。
那男子卷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时不时抖一抖几乎麻木的身体,抖掉身上的积雪以防身体被大雪淹没。
那男子脸无人色,他的嘴唇几乎已经跟脸融成一块,充满血丝的双眼里有的只是空洞。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不知道,自己还活着做什么?
也许,只是因为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执念。
也许只是为了能够再看她一眼!
谁又能想到,这行尸走肉般的男子,居然就是任七。
任七望着白茫茫的天地,他永远忘不了最后那开天门的一刹那,九尾媚狐那充满心碎的眼神,那歇斯底里的呐喊···
一扇门,隔开的,却是两颗紧紧相依的心。
望着这天地,任七已经不知道自己怀着的是怨恨,还是祈求。
只是一想到那绝美的容颜,任七就总是会在最想要睡去的时候,再努力的睁开一下眼睛。
我不能死,不能死···
可是我又是为什么而活?
任七看着这除了黑就是白的天地,心里忍不住凄凉一笑:
我一心想追求大道,怎奈大道却如此无情!
如果这就是天意,如果天意定人,那我任七就只能在这无尽凄凉的山崖上死去么?
不··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任七努力的抖了抖身上的雪,拼命的睁着眼睛,绝对不能,绝对不能这么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