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寒宸目光渐渐深沉,穆肆函深呼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是不是怀疑我了?从小到大,咱俩青梅竹马二十年,我没骗过你什么。咱俩从青梅竹马自由恋爱一直到结婚。就算是结婚那天也是好好的。”
“可是,为什么到了那天晚上你就好像变了一个人?结婚那天晚上你也看到了那是我第一次。难不成你还怀疑我不是处?难不成我的膜是人造的,我的血是假的吗!”
穆肆函最后两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她实在不理解这到底是为什么。明明以前两个人相爱相知,甜甜蜜蜜。不过一晚上时间,就变了个样。说没有理由,她不信!
顾寒宸听到这些话之后面色唰地一凝,宛如实质的目光落在穆肆函身上,眉梢一挑,把手里的笔一摔:“穆肆函,你给我滚回你的房间去!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穆肆函只感觉有一股凉意渐渐在自己的身体里蔓延。从脚底一直窜到大脑,仿佛所有的血液都被冻结成冰。她感觉已经动一动都仿佛有困难。只是心痛随着这股冷意越发强烈。
她放下了尊严,放下了所有的骄傲,过来开诚布公地说这件事,说这件很难以启齿的事,换来的,就是这么一句“滚”。
她只不过是好奇为什么一个人的态度在一晚上可以变化那么大,只是她从未想过,在这二十年里,可能他的态度从来都是一样的。所有的情动,可能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她是不是错了,也许真的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也许20年的情谊真的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干脆放手吧!再这样下去也没什么好结果呢!
心如死灰的穆肆函在这一刻拿起了自己的伪装。她挺直脊梁,慢慢抬起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斜睨着顾寒宸,冷冷开口:
“顾寒宸,这种日子你也烦透了吧。我整天的无理取闹你也看不下去了吧。既然这样,干脆我们各退一步好了。我也放过你,不再纠缠了。明天,我们去……”民政局离婚吧。
话没说出口就被顾寒宸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声音打断:“明天晚上有个宴会,你别忘了。上午我带你出去做套衣服。”
听了这话,穆肆函只觉得有些讽刺。她轻轻笑了,眉眼绽开,刹那芳华,仿佛所有的东西都成了背景。她高挺的鼻梁微微耸起,耸了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只是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冷意。
她缓缓开口:
“顾寒宸,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装饰品?拿得出手带得出去的衣服?我存在的意义就是给你做装饰的嘛?哦,用得着就找我过来做衣服,用不着就让我滚,我就那么不值钱能让你呼来唤去?”
“你身边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一抓一大把,有的是女人愿意去陪你参加那个鬼宴会!我和她们不一样,你要想使唤你使唤她们去,我没心思和你玩过家家!”穆肆函拍拍不断起伏的胸,坚定了眼神,“明天早上去民政局离婚!没跟你说废话!”
说完,她甩甩手,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出书房。顾寒宸微微摇了摇头,这女人又在搞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穆肆函被定好的闹钟叫了起来。她起床穿好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刚想着打扮打扮,忽然想到自己今天是要去离婚的,没打扮的必要,就素面朝天直接下了楼。
“顾寒宸,走吧,民政局。”一下楼,穆肆函就看见顾寒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她淡淡说道:“民政局马上开门了,赶紧走吧。”
顾寒宸听了没做声,放下手里的报纸,起身,拽着穆肆函就往门口走去。穆肆函被拽的一个趔趄,几乎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