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令尊冤枉,可有什么证据?”
“当然有!”
洛羽儿道:
“最近,食人谷和上邽城里又死了三个人,都是没了头,被‘恶鬼’害死的。
可我爹爹,早就被你们关在大牢里了,这不可能是他做的。
所以,这害人的恶鬼,绝不可能是他!”
“有理啊!”
姜无惧道,“香儿妹威武!”
“谁说,你父亲是‘恶鬼’了?”
独孤泰的话,让洛羽儿一愕。
“那既然这样,”她说,“我爹爹就不是犯人了,那你们马上把他放出来。”
“他当然是犯人。”独孤泰道。
“他犯的什么罪?”
“你父亲的罪过,衙门的告示上,写得清清楚楚。
不满革职、怀恨在心,擅闯私宅,杀害县令吴晋。
这不是大罪,是什么?”
洛羽儿愣了一愣。
“吴晋和那些人头鬼案受害人一样,是‘恶鬼’杀的,不是我爹爹。”她说。
独孤泰道:“哪个说,那些人一定都是同一个凶手所杀?洛元堂杀害吴晋,当场人证并获,还有何冤屈?
不要再在此虚与委蛇了。
昨晚你们去大牢,就是为了劫狱。
把洛元堂,交出来。”
“我们没有劫狱。”
洛羽儿也有点奇怪了,“昨晚我们去到牢里,爹爹他已经不在了,我们也很想知道他的下落。
他……不是让你们带走了吗?”
“洛小娘子,”刘通在旁道,“都到这个份上了,就不必再遮遮掩掩了吧?
洛大人呢,本来确是在那大牢里头。
可昨晚经过那事之后,守卫们进去一看,东西都烧没了,洛大人却不知所踪,连一点尸首残骸都找不着。
这不是让您三位给劫走的,还会有谁?”
洛羽儿一愕。
原来,爹爹真的就是关在那里的。
可不对啊。
我们去到的时候,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而看这独孤泰说的,他们也不知道爹爹去哪里了。
难道,在我们去到之前,爹爹被别的什么人劫走了?
被谁?!
“刘师爷,”赵寒开口了,“昨晚,你们抓到劫狱的人了吗?”
“赵法师,您也来与刘某玩笑。”刘通笑道。
“那就是说没抓到人,还让我们逃了?”
“喂寒老弟,你怎么承认了……”
赵寒继续道,“照你们的说法,我们来这县衙,是为了劫狱救人。
那狱劫了、人也救了,还成功逃脱了,我们为什么还要留在这县衙里,等着你们抓?
刘师爷,您看我们像那么傻的人吗?”
“这个……说不定,三位以为没人知道,心存侥幸呢?”
“我们所有的目的都已达到,在这上邽城里,再没有任何留恋之处,早该远走高飞了。
心存什么侥幸?”
赵寒直视着独孤泰。
空气,忽然安静。
“公子,独孤大人吩咐过,这大堂不能……”
“滚开!”
门口,独孤亮腰挂长剑,冲了进来。身后,曾谦和蒋怀紧紧追着。
“父亲,刚才的话孩儿都听到了。”
独孤亮狠狠道,“这姓赵的下流胚子狡猾如狐,他说的话,没一句可信的。
前晚,就是这小子私闯吴晋的宅子,被我带人当场抓获。后来那姓张的来了,强行把人带走。
没想到,昨晚他们竟然还敢劫狱,简直是胆大包天了。
这赵姜两人,还有那个张陌尘,他们一定和‘人头鬼案’有重大的关连。
尤其是这个赵寒。
依我看,那个什么‘恶鬼’,就是他!”
独孤亮一指赵寒,神色嚣张之极:
“父亲,这时候不抓了这下流胚子,还等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