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这两个不错。不怕死,带回去练练试试吧。”居乃邑缓缓开口。
这个老婆婆有些不情愿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弯着老腰向潇潇两人走去。“大人看中你们俩了,救了你们的小命。还不赶紧谢谢大人?”
潇潇低着头不敢抬头,无双跪地连忙喊到“谢谢大人救命!”
两人被锁上了脚铐,像犯人一样被压了两日,然后到了一座荒山。此时天还未亮,潇潇分辨不出这是个什么地方,七弯八拐的被带进了山,然后又走了半个时辰几人到了一个洞口。
这个洞口由一块三米高两米宽的巨石拦着,居乃邑不知道按了哪里的开关,巨石“轰轰!”的响了几声然后让出了一条灰暗的小道。在这门口两人就闻到了一股刺鼻腥臭味,潇潇忍着干呕的感觉被身后的老妖婆,也就是刘婆推搡着前进。
居乃邑带着走了几十米,这几十米走的并不安稳。潇潇隐隐约约听见脚下有人在痛苦的哭泣,呐喊,求饶。而且路上墙壁上也是有着丝丝血痕。
潇潇硬着头皮不去听不去想,又走了几十米,出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这楼梯更是血迹斑斑,血手印脚印密密麻麻的几乎铺满了每一层阶梯。
等到了地下一层,那些哭声喊声清晰了许多,下面是一个个监狱,监狱里面的人一个个都是神情呆滞,不知所以。而且大部分都是孩子。看着这一个个同龄人,潇潇在想自己是不是也会变成那样。
穿过约百米的走廊,又是一个楼梯,这个楼梯的血迹比上一层楼梯的血迹要多的多。甚至还有些白骨镶嵌在带血的墙壁上。居乃邑见怪不怪的踩碎了不知道是谁的骨骼,那白骨“咔嚓!”一声碎响在脚底化为粉末。潇潇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哆嗦。无双也是头皮发麻,虽然无双是个小混混。但是毕竟还小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然后继续的,地下第三层。这第三层就不一样了。满地已经被鲜血浸泡的变了颜色,乌黑发臭熏人眼睛脑子疼,满地的残肢断臂白骨,肠子脑浆混合在一起变成令人作呕的景象。潇潇“呕。”的直接趴在墙上干呕,可是刚吐出来舒服了一点一抬头看见正是一个孤零零的人头挂在墙洞上面。这人头已经被掏去了眼珠,割了鼻子,用树枝撑起来的嘴巴里面仅剩了一点点已经成渣的舌根。
潇潇顿时吓得后退半步却没有叫出声来,这几天她见的实在太多了。已经知道控制内心的恐惧了。“很好,刚才你要是叫出声来,那个人头就会换成你的。”居乃邑像是在聊家常话一样,对于潇潇无双两人来说这无疑不是催命。
“就这吧。”居乃邑随手指了一间空牢房,刘婆推开牢门将两人推了进去。
“这是哪里啊。。。”等两人走后潇潇鼓着胆子问了句。无双摇摇头,“不知道。”
两人脚下的血液还在汩汩流着,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流出来的血。血液中还漂浮着一些手指脚趾,最可怕的是还有充血的眼珠。潇潇退到角落,看着那个眼珠顺着血翻滚着,鲜红的血液慢慢的将眼珠子染成与地面同样的血色,眼珠从潇潇这边的牢房滚到了下一个牢房。只见那个牢房的孩子看着眼珠一手抓住然后吃进了嘴里。牙齿上下咬动几下然后一吞。接着又跳着等别的“食物。”
潇潇吓得都要晕过去了,这感觉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这时候肩膀上多出了一只温暖的手,无双搂着潇潇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洒洒你别怕,他说什么我们听什么就能少受点苦。到时候等我们出了这个鬼地方。我带你去山里抓野鸡,带你去果园偷果子,带你去看瀑布看日出。。。”
潇潇本想说自己真实名字,但是听着无双这一句句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成真的幻想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倚靠在无双的肩膀上。
熟睡中的两人被沉重的锁链落地声吵醒了,刘婆转了转自己那老的快要掉渣的脖子笑嘻嘻的道,“在这种地方还能睡着。你们俩的胆子还真是不小了,出来吧。”
潇潇无双慢慢的从血地里走着,路过了昨晚上吃人眼珠的牢房,才发现这个牢房里面的孩子已经被挖去了一只眼睛,砍去了半条腿,怨不得这个人要跳着,他只有一条腿。
潇潇和天赐被带到了第四层,第四层安静的甚至可以听到他人呼吸声。这第四层里面居然有上百个人,全都是被捆上了脚铐。而这百人外圈围着两圈黑衣人,九层高的血印阶梯上端坐着饶有兴趣的居乃邑。
潇潇和天赐被推到了人群中,潇潇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最上面的居乃邑,居乃邑坐着深绿色的青铜躺椅。躺椅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奇怪的符文,符文的一笔一划都是用血液绘制。而居乃邑身边赫然站着一个眼熟的男子,潇潇双手摩擦紧张不已。这个人居然是杨胜!
还好潇潇个字小,站在人堆里面找不到。不然杨胜要是发现自己在这,又不知道会是个怎样的结局。
过了一会,又进来了一些人,这些都是在牢房里面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孩子。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十岁。潇潇看着这些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心里不是滋味。同样都应该是父母捧在手心的年纪却遭遇了这等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