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小腿展露无疑。

“滴~”

“住口！”

张寻抓起柜子上放着的汉服，他这次出门没带诺亚，那只兔子说话都不看场合的吗？

他有些不敢看又雪，这一刻少年忽然感觉，少女确实长大了。

已经不是六年前来到自己家的那个吸溜鼻子的十一岁小女孩。

她会生气，会难过，会微笑，会在夜晚蒙着被子低声呜咽。

小小的，蜷缩成一团。

也会温柔的整理家务，不发一言的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

那时候的她，如此坚强。

最后，她会装做自己，很喜欢这里。

天璇的初春确实比较冷。

第三区已经算是天都的郊区，左边是通往寒山的青阳河，右边是天璇风陵公园。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街道上，由于张寻回来的比较晚，吃过饭之后，时间已经接近十点。

这个时间街上的人已经少了很多，穿过两个路口，就是一家不大的便利店。

门口人影阑珊，只有一盏孤独的灯亮着。

店家是一个老太太，从张寻来到此处，就是这位老太天守着这家小店，到现在已经十多年。

“叮~”

推开门，看见的却是一个中年汉子在打理货架。

“买点什么？”

“刘奶奶呢？今天怎么不在”

“你说我外婆？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在家休息呢，这几天我来替她看着。”

“希望老人家可以平平安安”

张寻看着小雪在柜台上轻声询问，最终没有上前。

她待人一向如此，细心，温暖，却又若即若离。

所有认为是关心的语句，不过是礼貌。

十分钟左右，两人便挑好了需要买回去的物品。

东西不多，一壶酱油，明天要吃的青菜，少女喜欢吃的的土豆，还有一些零食。

“慢走”

“早睡，替我向刘奶奶问好”

“谢谢，我会的”

又雪依旧那样得体，好似任何事都可以做到完美。

张寻看着走在前面的那道倩影，一时有些茫然。

什么才是最真实的表象，或许谁也猜不透少女的心。

林又雪抱着一包零食，小脸上一片冷清。

她往前走，张寻在后面跟，没有人后退一步，也没有人上前一步。

昏黄路灯下拉长了两道身影。

等张寻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又雪正坐在河边的横椅上，望着远方出神。

她身边是那袋零食。

张寻没有说话，默默地放下手中的蔬菜，和她坐在了一起。

青阳河上风轻凉，吹得人心微乱。

“哥，陪我坐一会吧”

“嗯”

六年的时间，小雪的称呼从表哥变成了单一个字。

但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

大约两年，还是三年，张寻有些记不清。

反正在家一般都是叫的名字。

“学校老师建议我，去剑道学院”

“寒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