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买了。”秦无衣略一沉吟，点了点头。修行者少，符师更是难见一面，市面上的符师委托动辄悬赏百万，他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开开眼界。

而且，反正刷的是范彦的卡……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卡都给他了，应该没什么问题，才不是因为看到那小子就有点不爽。

“哼哼，现在叫我鹿姐姐，可以算你八万块。”鹿芩笑吟吟地竖起一根纤纤玉指，在空中轻摇。

“我叫你奶奶岂不是算我四万？”秦无衣心底暗道，但还是应了一句：“鹿姐姐。”

“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坏东西，哼哼，小小年纪就已经是个大猪蹄子了。”鹿芩听出他语气的调笑之意，不免嗔道。

随即，她拆开金符纸的密封，以指为笔，却迟迟没有落下，整个人如雕塑一般定在那里。

秦无衣在一边看得聚精会神，眼见半晌过后，鹿芩白皙的眉心和指尖忽地亮起两团碧绿的亮光，随后鹿芩手指缓缓移动，竟在金符纸上留下碧绿色的痕迹。

那些发亮的痕迹并不能组合成汉字，而更像一幅幅由上而下排列的简笔画，当鹿芩画完第八幅到金符纸底部的时候，笔触一顿，符文大亮而又黯淡如常，这一张符箓便算是完成了。

鹿芩此时浑身好似脱力了一般，脸色苍白，香汗淋漓，身形摇摇欲坠，竟是要从椅子上摔下。

秦无衣赶忙扶住了她的手臂，却见她双眼之间神采烁烁，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形力量弥散在空气中，让他不由得身体一麻，感觉精神一阵恍惚。

“这是神魂之力？”秦无衣在心中惊叹，过了好一段时间，鹿芩双眼中的光彩才渐渐消逝，面上神情也恢复平和。

“你还想靠多久？”忽然，鹿芩冷哼道。

秦无衣这才发觉，方才鹿芩身上无力，他上前搀扶，她半边身子直接靠在了秦无衣的怀里。

秦无衣刚才只关注她眼中神彩和神魂之力波动带来的影响，此时听闻此言，鼻尖忽地钻入一股幽香，想来是鹿芩身上的香水味，而她的手臂和身体也是柔软异常。

秦无衣虽是历经两世，但前世五年颓唐萎靡，两年追缉凶犯，并未与美貌女子这般亲近过，再加上这一世少年身体的影响，霎时间脸色红得跟血怒了一样，浑身僵硬，说不出话来。

鹿芩一把推开了秦无衣，抄着手，气鼓鼓地说：“加钱，十二万。”

“那个……”秦无衣挠挠头，想解释一番。

“十五万。”鹿芩此刻毫无淑女形象，朝他呲着牙道，她这副任性模样，忽然让秦无衣想到邻居家养的猫儿。

“别别别……对不起，我错了……”秦无衣赶忙挥手认错，真不想范彦一个电话过来，问他到底在诊所里干了什么，办酒席？

“哼哼，知道怕了吧。”鹿芩笑了笑，把符箓拈起，盖在了秦无衣伤处。

这一次，她的整个手掌都散发出碧绿色光芒，就连秦无衣都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灵炁从她的掌中涌入符箓。

一时间，符箓大亮，鹿芩的纤纤柔荑也大亮，照得满室中除了碧绿再无其他颜色。

“这是……”秦无衣觉得左手被符箓覆盖的地方顿时麻痒难耐，一股生命力如泄洪一般冲进来，充盈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