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马步绝不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是你能蹲得越久越厉害。
它首先是你找到自己重心的过程,这是知其然,其次则是找到自己的重心之后,怎么样随着心意调转重心为己所用的过程,这是知其所以然。
朱昊在随口提醒了袁野注意事项之后,精力开始向讲台上的英语老师集中。
说起来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也见了好几个美女了,娇俏可爱的小护士、妩媚动人的美体店老板、清纯明丽的女班长,就连霸道无比的便宜老妈也算是另类美女了,而让他一见凝神,继而浑身肌肉微微战栗如同过电了一般的,还是第一个。
身姿窈窕,曲线玲珑,该长的地方长,该鼓的地方鼓,这是朱昊的职业习惯在发挥作用。
更吸引人他的其实是,美女老师那种卓然的气质,英气中带着清丽,清丽中不乏性感,因自信而随性,因随性而洒脱。
有时候,美是一种可怕的力量,有着蛮不讲理直刺人心的魔性。
朱昊沉浸在这种魔性中不愿意醒来,有意无意之中,倒合了心念无碍的法门,那战栗着的肌肉似乎释放着某种特别的信号,在他周身往复循环。
袁野在充分了解到能在坐着的幸福之后,眼睛的余光就没有离开过朱昊的屁股,倒不时那里有多诱惑他,虽然很翘很挺很圆润,而是他十分想知道,那儿什么时候会接触到凳子。
这种渴望如此强烈,以至于让全班男生眼睛紧追不舍的英语老师,也没能把这部分注意力吸引走。
朱昊开始的时候,眼珠子还随着英语老师不断转动,后来随着那种特别的战栗席卷全身心,他的目光虽然还在惯性的转动,眸子中却逐渐空洞,意识似乎还在,并指挥着身体的重心不断的摇摆,以抵消久蹲带来的不适感,又好像思绪已经脱离了躯壳,身体所有的行动都来自本能。
袁野已经看了五次电子表,在二十三分钟的时间内:第一次间隔是八分钟,接着是六分钟四分钟,频率越来越高,然而他没有看到他想要的结果。
如果不是那两坨圆润翘挺的所在,实在没挨着凳子一点儿边,袁野都有一种要把凳子撤掉扔出去的莫名冲动。
一直到下课铃响起,朱昊才从那种玄妙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他长出了一口气,忽然觉得一阵轻松,空气中也好像多了一种淡淡的清新之气,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这时候,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判断,如果这时候再回到那间病房,面对胡慈的的蟹粉汤包和红烧排骨,他一定能坚决的说不。
无论胡慈怎么劝说,也改变不了他的心志,心是心意,志是肉体。
朱昊站直身体,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心有所感,斜眼瞧去,同桌的袁野正双目圆睁的看着他。
同桌变成了袁野,明明是一个小时前的事情,却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
“这么使劲儿的睁眼,小心眼珠子爆出来啊。”朱昊随口道,说着,他把椅子挪开,膀胱里两个小时的积蓄需要释放了。
也许是六楼,走廊上清风拂过,那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更加浓厚。
十天了,朱昊第二次感受到了这种由外而内由肉体而精神的愉悦感,上一次当然是昨天在球馆。
不过二者也有明显的不同,在球馆,那是肉体自发的惯性愉悦,于朱昊个人的内在和精神而言,是被动的。
而这一次,朱昊却是自发的主动的去感受,他伸开双臂,岔开十指,让春风带来的那种气息与自身更多的接触。
这样一来,他一个人几乎堵住了整个走廊,想要超越,只能从腋下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