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众人听了那公子的话,又读了一下这两句诗,果然是十分相像。
“况且我这诗是写于太和十年间的诗,也就是三年前,这上面还刻有我的印章,如今易安居的这首诗不过是前几日才挂出来,这就是板上钉钉的抄袭。”这时那公子更是从怀中拿出自己所写的那首诗,这底下真的有印章而且上面确实还写着太和十年间所写。
谢轻谣看到这里,心中也是有了一丝狐疑,果然这人是有准备而来,更是拿出了自己几年前写得诗,就此来这说易安居的诗确实是有抄袭之嫌。
这都是在她的意料之中,那公子有备而来,她今日也是特意做了一番准备的。
“请问这位公子姓甚名谁,不知可否借在下鉴赏一番这首诗。”谢轻谣此刻很是有礼,对着那公子说道。
“在下名为周宇,公子请。”这时周宇看谢轻谣仿佛是真的想要比对一下这两首诗,如今他那首上面有年号还有印章自然是底气十足,便抬手就将那诗递给了谢轻谣。
谢轻谣伸手接过了诗,细细的研究起来,周宇的诗上面确实是盖着印章还有年号。
只是。
“周公子,你这诗是由何笔墨所写,拿起来的一瞬间还有阵阵的清香,而且这纸也很是轻薄,且光而不滑,委实是好纸。”
谢轻谣不品鉴诗的内容,反倒是说起了纸张和墨倒是让这众人很是惊讶,就连莫怀远也是不知道谢轻谣准备做什么。
“那是自然,好诗自然是配好纸和好墨,就那墨来说我都选用的是上等的松烟墨,还有那纸也采用的是鸿轩阁的宣纸,至于那香味自然是墨香经久不散。”周宇听到谢轻谣居然问起来了纸张和墨,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这可和他之前准备好的说辞并不一样,只得自己发挥了起来。
“原是鸿轩阁的纸,不知周公子用的是生宣还是熟宣,下次我也去买些。”谢轻谣又是故意跟那人套近乎,想买一样的纸的来写字,这时此人还不知道易安居挂在门外的诗是出自谢轻谣的手笔,对待谢轻谣也很是客气。
“这是熟宣。”周宇想到自己之前写字一直用的是熟宣,便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周公子,莫不是记错了,我看这纸像是生宣。”谢轻谣似是调笑一般的说道。
“对对对就是生宣。”那人看起来对宣纸很是不了解一般,顺着谢轻谣的话茬直接说了下去。
“周公子我方才仔细瞧着了一下这就是熟宣,怎的周公子还信不过自己?”谢轻谣看着周宇果然是陷入了自己给他的设的陷阱之中,这才说出了宣纸的真实质地。
周宇见谢轻谣仿佛故意在戏耍自己一般,登时就想抽回那诗。
只是谢轻谣比他的还快,看着诗又是
问起了问题。
“周公子方才还说是这墨采用的是上等的松烟墨,只是具在下所知三年前也就是太和十年间市面上几乎是没有松烟墨,多采用的是石墨,至于松烟墨是这两年在徽州被人烧取松木制成的,不知公子三年前如何用的了这等墨?”
谢轻谣的语气颇是平常,但是口中所说的话皆是对周公子方才所说的话的质疑,让众人皆是怀疑起这作诗时间的真实性。
“就是这人怎么说的跟之前不一样?”
“莫不是这首诗不是他所作?”
……
众人听了谢轻谣的话也是对那周宇口中所说的话产生了怀疑,开始纷纷质疑了起来,这三年前未曾有的松烟墨他如何说有,还有一个读书人竟是连生宣和熟宣都分不清楚。
周宇这时看着原本还相信自己的众人,被那谢轻谣问了几句以后便立即倒戈,看向谢轻谣的眼神中更是多了是怨恨,只是眼珠子一转他又想到了什么。
“方才那是我记错了,这就是熟宣许是用的石墨吧,时间太过久远在下记不清也是有情可原的。”这时他有些没办法了,没想到竟是因为这小小的差错而让谢轻谣钻了空子。
谢轻谣看着那周宇,心中也是知道这人既然敢来闹几天,必定不是一戳穿就承认的主,不过也无妨,既然他不承认,自己还有后招。
“既然周公子如此说那也是有可能的,既然公子说易安居的这首诗抄袭,不过公子讲讲所写的诗,我讲讲易安居的诗如何?”
“你是何人,我为何要听从你一个小孩的吩咐?”周宇似是也反应了过来,这身着不凡的小公子面上虽是平和,但就是来与自己作对的,如何能让他得逞?
“不才,在下正是木莲居士柳遥,公子口中所说的抄袭的诗正是在下所写。”谢轻谣也是不含糊,坦坦荡荡的说出了这诗正是她所写,如今正主就在面前,双方还不互相比对一番?
将手中的纸轻轻递到了周宇的手中,面上带着是神采飞扬的自信,而且眉宇只见更是有一股子书卷气,虽是身材瘦小,但背挺的极直,似是有一番傲然风骨恰在其中。
“周公子,跟他比我支持你,就是他抄袭的。”
“怎么木莲居士还是个小孩子!倒是让人不由得怀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