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多大,感叹这些做什么?”安德鲁翻了个白眼,拿起一块薯片放进嘴里嚼着,然后又和已经举起酒杯的杰西卡碰了一杯。
“哈,感叹与年龄有什么关系吗?”杰西卡的酒量一般般,喝了两大杯就有些大舌头了。
“啧。”安德鲁砸吧砸吧嘴,龙舌兰特有的苦味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不过比起辛辣的白酒和苦涩的啤酒还是别有一番滋味,“没关系吗?这年纪就在感叹,我都很难想象你以后老年时候的样子了。”
“哈哈,当你长大了就会懂了。”杰西卡有些惆怅,说完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饮尽,“算了,我们今天是来开心的,聊一些趣事。”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杰西卡还是在和安德鲁聊她悲惨的童年以及变异之后堪称痛苦的生活。安德鲁则是一直作为一个优秀的聆听者,听着杰西卡的唠叨。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需要来点音乐吗?”安德鲁看到了一边的音乐播放器,索尼的,应该还不错。
“当然,不过我喜欢摇滚乐,别给我放那些高尚的交响乐,也不要肉麻的情歌。”杰西卡嘴里含着一片柠檬,靠着沙发靠背,像条濒死的蛆。
安德鲁拿出自己的MP3,这是他唯一随身携带的东西了,哦不,还有耳机。接入音乐播放器,放出一手梦龙的Monster。
“节奏不错,就是少了点味道。”前奏一起,杰西卡就急着开始评论,安德鲁只是笑笑,又端起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高潮到了,安德鲁不禁跟着唱了一句,“A monster,monster。”说实话,这种干喝的方式安德鲁还是有点不习惯,没有烤串,没有零食,没有麦霸在一旁唱歌。
杰西卡看到安德鲁在那里悄悄的跟着唱了一句,嘴角不经意的翘起,“看来你也有着一些不堪回首的过去?能和我说说吗?”杰西卡眼中的卦已经快能化成实质流出来了。
“嗯?过去?我没什么过去,一直都是个乖孩子,直到那天遭遇了那个拿着巨斧的红皮肤兽人,毫不犹豫砍下我的头颅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生死,什么是残酷。”酒精也麻痹了安德鲁的一些神经,不经意的透露出了一些秘密。
“头颅?你是认真的?那我现在看到的是什么?”杰西卡被安德鲁说的懵住,忽然感觉一阵阴风拂过自己的皮肤,不自然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猜呢?”安德鲁也恶作剧的露出了一个邪恶的微笑,然后自己忍不住大笑起来,“你看到的当然是我了,那些都是我的梦罢了,我经常在梦里死亡好多次,现在都有些习惯了。”
“哈哈,开玩笑的,来啊,继续喝啊,看来你这酒量也不行啊。”安德鲁大笑两声,努力让自己摆脱了回忆,端起酒杯继续和杰西卡喝酒。
杰西卡越发的好奇了,忍不住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嗯?单论好坏的话,我也不知道,我渴望做一个真正的好人,但是却控制不住对那些杂碎的杀意。想要守护这些弱小的同类,却又害怕他们对我施加一些不好的措辞和行动,天生的矛盾体?我也不知道,管他呢。”安德鲁也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的人生观,但是并没有找到什么正经的答案。
“哈哈,看来我们也有点相同,我也是这样,来,敬友谊。”杰西卡直接托起那个冰壶,示意安德鲁碰杯,安德鲁自然也不怂,同样托起冰壶,两个人捧杯之后将冰壶里剩余的酒全部饮尽。
安德鲁还好一点,喝完了之后只是脑袋发晕,杰西卡直接一头栽倒了,从摔碎的酒壶里流出的液体来看,杰西卡根本没有喝完。
安德鲁捂着自己的额头有些头大,你知道自己酒量这么差吗?
无奈之下,安德鲁只能起身把杰西卡扶起来,然后丢在对面的沙发上又走了回来。
“我们都是这么可怜啊。”杰西卡被摔的有些清醒,靠着沙发的靠背有些大舌头的说着。
“有什么可怜的,只要还活着,只要还有希望,就不可怜啊。”安德鲁倒是不认同杰西卡的这个说法,反驳着。
“哈哈,没想到你还是个阳光的少年?”杰西卡听到安德鲁的话笑的喘不过气,在沙发上像条快渴死的鱼一样挣扎着。
“我的天,把这个喝下去,应该会好一些吧。”安德鲁从没见过女性喝醉,杰西卡今天的表现算是给他长见识了。掏出一瓶小净化放在桌子上,示意杰西卡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