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贺庆华向贺兰齐了解了不少东西,主要是汉朝的风土人情。
贺兰齐虽然对贺庆华的那些问题感到奇怪,不知道他为何会对汉朝那么感兴趣,但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齐老师,听说你五湖四海都走过?”一连串的问题之后,贺庆华又问关于贺兰齐本人的事情。
“瞎说,六合八荒哪里有我没去过的地方?五湖四海算什么。”
“哇,六合八荒,齐老师好厉害,那你给我讲讲,六合八荒都有什么东西?”
“呵呵,想知道啊,”贺兰齐兴致很高,但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愿意说,“如果你有命成长为一线高手,到时候自己去,光听别人说有什么意思。”
“嗯?齐老师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会有你这样的一线高手来杀我吗?”听到‘有命’两个字,贺庆华敏感地问了一句。
连茂眷縢都知道有人要花了大价钱杀他,足以让一个小部落首领动心的价钱,贺兰齐肯定也会知道,甚至知道的更多,如果诚如贺兰德所说,贺兰齐是专程来看他的话。
贺兰齐没有继续说,而是颇有深意地问道:“你去过陆正的狩猎场,现在也是子弟学宫的正式子弟,也算见过一些世面了,你说说,草原上的局势怎么样?”
“草原上的局势?什么意思?”贺庆华没太明白,他怎么会突然问出这句话。
“如今鲜卑族遍地都是部落,与贺兰部实力相当的也有十几个之多,相互间摩擦不断,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贺兰齐又问。
贺庆华笑道:“好事坏事,关我屁事,我不过是个小屁民,又没打算跟谁争抢什么,提高战力的时间还不够,哪有时间管那些闲事。”
贺兰齐叹了一口气:“你能做到不问外间形势,一心提高自己的实力,本是难能可贵的,只是,生在草原,又怎能脱离大势呢?再说,你原本就已经卷入了大势中,而且还是你主动卷入的。”
说着,他指了指身后日月营的数百成员,还有慕容月、窦炜康。
“我可没有惹他们,都是他们自己送人头的,都杀到我面前了,我迫不得已才出手的,属于正当防卫。”贺庆华回道。
“谁会跟你讲这些,惹上了就是惹上了。”
贺兰齐又说:“就像这次慕容部二十多个山大王侵袭,你实力足够,就能降服他们,把这些势力据为己有;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结局肯定是被杀。而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只能任人宰割,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弱肉强食,自古以来的道理。”
“是啊,弱肉强食,没实力就只能任人宰割。”贺庆华感叹一声,点头表示认同,忽然又问道,“齐老师不是一向逍遥自在,不喜欢插手俗事吗?今天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贺兰齐笑笑,说道:“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情,有感而发。贺庆华,现在不管怎么说,你和慕容部已经结下了恩怨,是迟早要了结的,我问你,如果慕容部的首领、一线高手要找你,砍你的脑袋,你怎么办?”
“跑啊,这还用说。”贺庆华理所当然地回道,“打不过人家,还不跑,那还要这双腿干什么?”
“怎么能只想着逃跑,那如果整个草原都是你的敌人呢?如果全天下都是你的敌人,到处都有人要杀你,你又往哪里逃?”贺兰齐又问。
贺庆华笑道:“那个时候,我还需要怕别人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