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林熙带着几个护卫刚逃离盛郡城,五姨太的几个随从就立马跑到郡守府上将事情添油加醋的给郡守说了一通。
这郡守是很喜欢五姨太的,因为她年轻,有活力。与这样一个正当年少的人一起,郡守都觉得自己也年轻了不少。
但是听到这样的消息,不由得大动肝火,于是将城防营的人调集捉拿郑林熙一干人等。
想到府上还住着一个王爷,于是郡守就拖家带口,头戴白布,抬着五姨太的尸体来到萧御辰所住的院子。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王爷,您可给微臣做主呀!……微臣自知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将军,自从住进府上,我也是是尽心尽力,丝毫不敢怠慢。虽说招待有些寒酸,比不得京城里的锦衣玉食。可微臣自认为已经是无微不至,可是没想到檀将军不念微臣劳苦,竟然色心大起,欲对我五姨太图谋不轨。可怜我的五姨太为了守住贞洁,誓死不从。却没想到檀将军不罢休,又见五姨太执意不从,恼羞成怒将她活活打死……”,说的是悲从中来,哭得是肝肠寸断。
萧御辰没想到这郡守竟然如此的痴情。看着跪在一地的一家老小悲痛欲绝,不由得心生怜悯。
想到郑林熙的的胆大包天,不由得拍案而起,“竟然有此事,方大人(盛郡守),你放心,这件事情本王一定给你做主。来人让全军集合捉拿檀青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方大人你还是节哀顺变吧,死者已去,纵然在悲伤一也无济于事呀!”,萧御辰说这话时脸上露出沉痛之色,眼睛里的愤怒之火似乎要从眼眶里喷出来。似乎只要抓到杀人凶手他就会毫不犹豫将她碎尸万段。
方为义没想到这王爷这么好说话,看他义愤填膺,怒不可遏。原以为这王爷会维护檀青山,毕竟两人一同从京城来的,看到萧御辰如此愤怒,方为义的心放下了许多。
但是想到那个年轻的女子,心里不由得怜香惜玉起来。不过很快他就没有这么伤心了,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个女人,这天底下的女人多得是,只要他有那个精力,十个八个的女子他随时可得。
当天下午,萧御辰又找到郡守,觉得自己对这事情要负责到底,对他说道,“方大人,对于昨天之事,本王深表歉意……这事情也是本王不够谨慎,没有能约束手下,使得他犯下如此打错。所以为了弥补给你带来的伤害也为了给你讨回公道,明天一大早本王就带兵将这檀青山抓捕归案,到时候你要怎么处置随你……”
方为义听如此心里自是高兴得很,以为这王爷就是个没有用的楞头小子,连自己到盛郡来的目的都没有搞清楚。更使得他高兴的是那个檀青山,一到盛郡没几天就惹下了祸事。看来这些人在京城里都是纨绔子弟,没多大用处。
于是在心底偷偷乐着,嘲笑那个知府废了这么些功夫就找来这么些无能昏庸的人来。
虽如此,可是脸上还是一副悲伤的样子。对于萧御辰提出来的要求他也欣然接受的。
“王爷如此体恤下官,微臣当感激不尽”,说完感激涕零的下跪道谢,被萧御辰阻止了。
第二天一大早萧御辰带着从京城来的三百人兵分三路,浩浩荡荡的追捕郑林熙几人。
再说郑林熙,杀了人后朝西没命的奔逃而去。几人又没有马,又要躲避官兵的追捕。情急之下就到一户农家换了一身普通老百姓的衣服上路。不久,经过长途跋涉,走了差不多半个月,才到SZ县。
刚到城门口,还以为自己到了一个村寨,可是看城头上的几个字,确定无疑,这就是SZ县了。
她没想到SZ县的城墙也穷得这么的别致。城墙是用石头砌成的,大约有十来米,墙体一律用黄色泥土刮了一层,也不知道这有什么作用。城墙上用来供士兵躲避风雨的房子是茅草屋,而且看着似乎已经有些年头没有翻新了。一阵风吹来,还可以看见茅草到处飞扬。
进了城,逛了一会儿才发现这SZ县比郡城小了不少。三条街,每一条街不过百米长的距离,不过这三条街都分工明确,一条用来卖杂货比如生活必需品,米粮油等等,一条用来卖牲口。另一条街就是客栈酒楼的所在。
在这些商铺后面,大多都是茅草屋,这些茅草屋大多也是破破烂烂。街道两旁商贩稀稀拉拉的摆着摊,地上全是泥巴路,大风一吹,灰尘四起。
这么寒酸的地方她还没有见过,逛了一会儿,几个人找了一家饭馆吃饭。吃过饭,又带着人到县衙瞧瞧。
她想这知府都如此清廉,恐怕这县衙也应该如此。
结果到地方一看,果然如她所想。这县衙,就像平民窟的房子,县衙大门竟然还是东拼西凑。门前的鸣冤鼓都已经破得不成样子,由两根木头架子支撑着,寒酸,真的寒酸。
不由得感慨这地区的落后与偏僻。
SZ县大梁乡一条官道上,一个五十上下的瘸腿老头儿和两个十八岁上下的姑娘赶着牛车朝东而去。
车上除了两个女子还载着了两袋米,三只鸡,和五只鸭。
一个大脸盘子的姑娘看着山清水秀,嘴里叼了一根杂草,心里高兴,吐了草,不由得开口唱起来,“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水路九连环,这里的山歌排队排,这里的山歌串对串……”,歌声虽然不好听,奈何她的嗓门大呀。
嘹亮的歌声回荡在山谷间,每走一处,惊起一片鸟雀,连树上乌鸦听了都飞得远远的。
隐风坐在牛车上闭着眼睛,听到郑林熙如牛般的歌声,不由得撇撇嘴。
“这位姑娘,您能不能不要唱了,很难听的。”
唱了一段,郑林熙道,“那你唱呀?”
“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