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两条黑影无声无息翻过丞相府院墙,来到陈康伯书房门前,轻叩门环。
书房内透出昏黄的灯光,陈康伯正坐在书岸前,聚精会神在写奏章。听到门环轻响,陈康伯放下笔,起身前来开门。
门口两人正是古三重和王玉主。
两人来到屋内,古三重抱歉道:“深夜前来打搅,还望陈丞相不要怪罪。”
“古盟主不必在意,有话就请直说。不知古盟主深夜约老夫相见所为何事?”见古三重身后还有一绝美佳人,“这位女侠是…?”
“王玉主,我未婚妻。”
“真郎才女貌,一对璧人。”陈康伯礼貌的夸赞道。心中不免为自己姑娘吃醋。
这时,古三重从怀里掏出《鹏举兵论》双手递给陈康伯并说道:“陈大人,这就是江湖传说的《武穆遗书》。我这次到临安来,就是专门来找它的。”
陈康伯接过书,走到灯下,打开《鹏举兵论》翻看了几页。道:“这确实是岳将军的手稿。你是从何处得来?”他语带怀疑。
古三重又把地图掏出来递给陈康伯,“这是我昨晚从**塔上取出来的。”
陈康伯接过地图,仔细的看了看,一脸的疑惑。这时,只听古三重道:“陈大人,你的地图是假的。”
“假的?”陈康伯更糊涂了。
“大人请你把《鹏举兵论》拿给我。”又回头叫,“玉主。”
只见王玉主脸上忽然长出了一张奇特的面具。
毫无防备的陈康伯差点吓了一跳。
古三重把书交给王玉主,只见王玉主把书的第一页放到眼前,顿时,头盔上的眼镜发出一束刺眼的强光,在对面的墙上,出现了一个明亮的方块,方块上现出数行隐约的小字。
古三重叫陈康伯走到近前,仔细读这些小字:
吾今蒙冤,知必不得生。唯心忧金人,犯我大宋。今设计于此。吾死后,可谣传吾遗书有大密,得之,可强国之力,利国之兵事。广布于江湖,诱金人来夺之,金必来夺,即可聚众伏杀之。
注:皇命飞取宝,密赐图予飞,奈飞力之不逮,有辱皇命,今皇假名杀飞,飞之罪,非皇之罪也,概飞罪有应得尔。现飞将图藏于此书,望后辈子孙设法取之,还宝于国。谨记吾嘱,且不得违,如有违,不是吾子孙也。
可将此文附于图中,金人必信不疑。
待陈康伯看完,古三重道:“陈大人,这就是《武穆遗书》中的惊天秘密。”
陈康伯顿时明白道:“这难道是岳将军临死之前设的一杀敌之计。”
“正是。”古三重道,“这也是学生深夜来找大人的原因。”
“古盟主有何打算,不妨直说,老夫洗耳恭听。”
“现在这秘密只有大人和学生三人知道,学生想,咱们不妨将计就计,依然把陈小姐的那幅地图和书信放入江湖,诱金人前来寻找争夺,然后进行伏杀。”古三重看了一眼陈康伯,“只是这秘密必须严守,现在知道这秘密的只有咱们三人,在不可让第四人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不辜负岳将军的一片苦心”
“如何才能使这地图重现江湖?”
“学生已想好计策,大人不必忧心。到时我找一武功高强之人到你家偷走,然后,在把消息散播于江湖就是。”
“如此甚好。”陈康伯欣慰道。“老夫只是好奇,老夫活六十余年,从未见过如此明亮刺眼的灯光,堪比太阳,不知王女侠用的这是什么兵器,”陈康伯终于忍不住好奇问王玉主道。
见陈康伯问王玉主的头盔,古三重怕露出破绽,急忙胡乱道:“这是她师门密传,叫眼光。可照瞎人眼。”
“眼光,确实厉害。”陈康伯点点头。
见古三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王玉主忍不住的差点笑出声来。
两人从陈康伯书房出来,安原路返回,来到墙下,正准备翻墙出去。正在这时候,有一个黑影从他们头顶以极快的速度一闪掠过,飘然落在不远处的房顶。要不是古三重刚得益于老鬼子的洗炼,使他变得更加耳聪目明,他几乎发现不了。
也许这人对自己的轻功太过自负,以为以他的轻功就是从人的头顶越过也不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