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当陶清溪女士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推开唐钒替她合上的风滚树果实,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她的喉头滚动,千言万语汇成石破天惊的一声惊呼:“阿钒”
唐钒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啧了一声,“我没聋也没瞎”
所以,风滚树下那一群棕狼,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不需要特意提醒。
哪怕是棕狼扒拉着风滚树,不停的咆哮着,聪明如陶清溪,也听懂了唐钒的潜台词。
本着求人不如求己的思想,陶清溪颤抖着双手,扒拉起自己的空间扣来。
等她好不容易等她扒拉出麻痹药剂,唐钒却已经提前一步,动起手来。
昨天傍晚制作的木锥,突兀的出现在唐钒的手里,化作一道流光,直指头狼的咽喉。
随着利器穿喉的闷响,蓄势待发的头狼应声倒地。
棕红色的鲜血,很快就打湿了头狼喉咙处的毛发,映红了身下的土壤。
陶清溪看着四肢尚在抽搐的头狼,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
自家队友尚且起了敬畏之心,作为比人类更敏锐的敌人,棕狼们的反应更加简单而直接。
它们只犹豫了一瞬,就抛下头狼的尸体,跑了。
趋利避害的本事,让陶清溪女士望尘莫及。
三米,五米直到狼群彻底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陶清溪这才松了一口气。
直到这个时候,陶清溪才发现,自己的双手,都是汗。
偷偷摸摸的在自己的防护服上擦了擦,陶清溪女士看着唐钒,弱弱的问道:“这么高,我怎么下去啊!”
唐钒啧了一声,手里的木锥再一次飞了出去。
只不过,这一次的目标,不是棕狼,而是陶清溪居住的风滚树。
陶清溪听着木锥打在树干上的声音,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