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诺恩喝了一杯维他命C水,吃了一盒草莓后,林在安还在洗澡。
正当喻诺恩吐槽他是不是已经好几天没洗澡的时候,电话响了。
喻诺恩看了电话上的备注名字后,凶狠的眼神马上射到房间的门口。
“你到底洗完没有?你知不知道你一直开着水龙头是很不环保的啊?“喻诺恩对着电话大吼。
林在安不急不忙地说:“我是泡浴,没有一直开着水龙头。”
这下喻诺恩一下子就被气疯了,她很怕别人用她比较私密的东西,就算去酒店住,她几乎不会用浴缸,而且随包带消毒药水就是为了以防自己想泡浴前可以先消毒一下浴缸,让心理那关可以过得去。
“你还要洗多久?”
“快了。哎,你为什么要在浴缸旁放了一排的牙齿啊?都是很小的一颗颗,是你的乳牙吗?“林在安躺在浴缸里,看着用试管装着的一排牙齿,他觉得这样的想法在人类中也是万中无一了。
喻诺恩认为自己大可以不解释的,但一想到挂在浴缸旁的一排试管,她就觉得林在安凭什么要管她啊?
于是她回答:“你不要乱碰啊!这是一个装置艺术品来的!”
林在安瞬间对这排试管就更加感兴趣了:“哦!原来是一个装置艺术!看来艺术家脑海里想的东西并不是我们凡人能理解的。”还用沾满了泡沫的手轻轻地敲了敲试管的外壁。
那排放了牙齿的试管一共有六个,并不是喻诺恩所说的一个装置艺术,是她小时候的一位女管家想出来的点子。
喻诺恩刚搬进酒店公寓的时候,夏文赫就给她找了一位二十四小时照顾她的管家,搬进公寓的时候,喻诺恩已经六七岁左右了,正是小孩的掉牙期,负责照顾她起居饮食的管家简直就是一个无比负责任的好保姆,上到生病不开心、下到掉牙生闷气,她都会一一地向夏文赫汇报,而且她认为一个小孩的掉牙期是一个人人生中最可爱但又最自卑的时期,所以她时时刻刻关注着喻诺恩的情绪起伏,她也认为人的乳牙其实就是人天生自带的种子,只有把种子收集起来不乱扔,它才会带来另一颗新的牙齿,于是,她就想出了用玻璃瓶装牙齿的想法,到了喻诺恩掉第二牙齿的时候,她觉得应该把每颗牙齿掉落的时间记录下来,这放在将来肯定是一个很值得回忆的瞬间,到了后来就有了把牙齿放到试管的想法。
喻诺恩也不知道林在安到底要洗到什么时候,她就一直在想着林在安到底在搞什么,就这样过了五分钟,林在安就穿好自己随身带的衣服,脖子上还挂着自己的毛巾,顶着一头半干半湿的头发走了出来。
喻诺恩听到房门口的动静,转过身去,看到林在安是穿着衣服的时候,顿时眼神沉了起来,她问林在安:“你到底在搞什么?”
林在安看到厨房的中岛上放着一杯水,应该就是喻诺恩在他进浴室前倒的那杯水,他走过去喝了一口,接着坐在中岛流离台旁的高凳上,和喻诺恩隔了一个客厅,他拿起自己的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笑着说:“我能干什么?我就是突然觉得有点累了,然后借你一个地方洗澡而已。”
喻诺恩显然不信他的话,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转过身去继续看手机上收到的邮件。
“你把头发剪短了吗?”林在安已经坐在喻诺恩的旁边。
因为看邮件看得有点专注,喻诺恩完全听不到林在安的走路声。
喻诺恩立马起身,踩着沙发踏过另一张沙发,然后坐下,继续看手机上的邮件,邮件是多诺德教授的助理发过来的,他在确认喻诺恩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回去继续上课,多诺德教授是喻诺恩的艺术管理关系课的主教,他一直很重视自己学生的上课率和通过率,在喻诺恩跟学院申请间隔年的时候,多诺德教授是一万个不同意她申请休学的,多诺德教授最后看在她从来不缺课、论文也均为优秀的情况下才同意签名,但条件是必须做作业和课题论文,迟交或者不交即视为不及格处理。喻诺恩看着邮件,脑海里还一直回想着多诺德教授喝着咖啡,一点都不慈祥地跟她提休学的条件,而坐在多诺德教授旁边的助理已经是一脸同情地看着喻诺恩了。
“看什么呢?皱着眉。“林在安看她看着手机看得那么的严肃,好奇地问她。
喻诺恩懊恼地打开手机上的日期,当时跟学院申请的是一年的时间,难道多诺德教授没看到申请书上的时间的吗?连助理都没看到申请书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