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苔和丁念之间的恋爱传闻本来已经快要翻页,不巧在这个时候丁念出了新专辑宣布了发行日期,新专辑名字是5月7号。在大多人的眼里,这个日子没什么奇怪的。
可程苔的生日是7月5号。
这下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似乎公开了。
程苔真的是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苦笑,再加上路白最近出国拍画报,就更让大家都觉得是她在逃避什么。
各家媒体甚至开始梳理她和丁念的时间线,得出两个人在大学毕业就开始在一起的结论。期间两个人发生的点滴,经历过的风风雨雨,一桩桩,一件件,这些媒体写得那叫一个详尽,连两个人初见时穿的什么衣服,约会时看的什么电影都说得活灵活现。
各路网友也扒出两个人的各种同款作为证据,力证这对苦命鸳鸯的悲欢离合。
程苔被这一个个操作搞得实在是哭笑不得。最近网上对程苔的恶评丝毫没有减少,用语越来越可怕,也越来越离谱,连程苔的爸妈都开始不停打电话问她是怎么回事。
路白在国外,奚安娜和洛溪梨都有工作,倒是齐蔓,每天给程苔打电话,程苔根本插不上话,就听齐蔓在怼天怼地。
“你这算什么,有一次在宾馆里我抱着小演员,第二天,全网都说我生了孩子,老公是圈外的金融人士,气死我了,连我爸妈都来问我是不是生了孩子,我妈还哭啼啼地跟我说,让我把孩子带回去给他们看看,我能说什么,你放心,最多半个月,这事也就过去了,别怕。”
齐蔓嘚啵嘚啵地说着,程苔笑着笑着眼泪就要出来了,又怕被齐蔓听出来,连句话都不敢说,还好齐蔓一直在愤愤地说着,毫无停下来的意愿,程苔才安心。
路白看到这些以后,赶紧发NSS声明,但也只是徒劳。
程苔接到洛溪梨的电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临时打车去了洛溪梨家。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站在洛溪梨的书橱前仔细地打量,搜刮了一大堆书。
“还有那个,那个,什么玩偶之家。”程苔悠哉地指挥着洛溪梨干活,不时地收获白眼。
“你可拉倒吧,这本你早就拿过,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没看。”
两个人在楼下等车的时候,洛溪梨问她:“程程,你真的没事吗,路白已经发声明了,不行的话我们专业也可以再发声明的。”
程苔抱着书,笑着说:“没事的,你就好好地做你的洛老师,一切都跟你没关系。”
因为不断冒出的恶评,程苔本来要录的几个节目临时改期。说是因为节目组的临时调整,其实因为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
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就连呼吸都是错的。取消节目的录制以后,程苔又迎来了新的一波恶意留言。网友们纷纷留言,猜测程苔是因为谈恋爱而任性放节目组鸽子。
程苔越发觉得写这些留言的人实在是太幼稚,谁会有钱都不赚的。她不想再和这些空穴来风的新闻纠缠下去,觉得实在是浪费时间。但不是她不看,这些恶评就不会存在的。即使是她去小区的便利店买东西,都能听见广播里关于自己的各种评论。
她气得都想冲进广播里,当面问问那些所谓的评论员:“你们认识我吗?凭什么这样坐在那里,对我评头论足?”
但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付完钱安静地离开。现在她还有剧播出,如果再闹出什么新闻,经纪公司放过她,剧方都不会再放过她。幸运的是,剧方还是像以前一样,有什么宣传活动还是会把程苔推到镜头的最前方。
本想着这事过个十天半个月也就过去了,没想到越来越严重。不知为何,程苔参加的综艺花絮在网上疯传。视频里人的声音听得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看出来,程苔单独地坐在一旁,其他几个主持人围着另一个女主持人,好似在交流什么。
厉害的网友们一下子就把这个视频和前段时间另一个女主持受伤的时间点对上了,得出了程苔的冷漠和主持人之间的间隙。
程苔看了网上的分析,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视频本来是很久很久之前的花絮,自己因为还要赶着拍戏太累了,坐在一边睡着了,其他的主持人怕打扰到她,就悄悄地都到另一边去聊天,但是因为画面太模糊,看不清楚。
这条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花絮一下子把两个女主持都顶上了舆论的焦点。两个人所谓的黑历史每日都在更新,今天说程苔在念书的时候酗酒嗑药堕胎,有医院的病例为证,明天就是另一个女主持人整容,用不知道从那本旧杂志上扣下来的模糊照片作证明,虽说圈子里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可对于程苔而言,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那个女主持的经纪公司快速地做出反应,引导风向指向程苔。
许是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得这样大,程苔的经纪公司开始有些慌乱,开始买通稿。为了树立程苔的良好形象,决定从程苔的演技作为出发点。
可没想到,通稿不发也就罢了,一发针对程苔的全网黑更严重,网友们纷纷留言,好似自己一直在程苔身边24小时不离身一样,列出种种证据线索来说明程苔的经纪公司是为了捧红程苔而自导自演的这一出戏。
程苔本觉得这很荒谬,但是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又觉得细思极恐。
因着和程苔的绯闻,丁念一下子成为了众人眼里的痴情男子,这么多年对程苔这样一个小演员念念不忘。程苔知道自己公司最近一个男演员接到的新戏,投资方正是丁念的经纪公司,自己和另一个女主持的黑历史被扒,影响收视率,另一个同时段万年老二的节目收视率飙升,就要超过自己的这档节目。
虽然这几件事情看起来毫无关联,但其实都有无形的绳子把他们捆在一起。
程苔蜷缩着身子,咬着被角瑟瑟发抖,她觉得好像有一双手抓住了自己的喉咙,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