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后头疼地看着眼前的局面,把矛头对准了贤妃,“贤妃妹妹,这就是你所说的一应事务均已了结?依本宫看贤妃妹妹若是身体不适无心管理宫中之事,不如早早交出掌承乾宫之权,本宫觉得宁昭媛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贤妃不顾在一旁哭得伤心的顾嫔,上前走了一步就直怼唐后,“皇后姐姐,你这话便不对了,妹妹虽有些旧疾但也无关紧要,姐姐你怎么这样仓促便下了定论?况且妹妹记得,向姐姐你禀报过并未找到跟随顾嫔宫女的踪迹。”
孟婵看了一会儿贤妃与唐后的机锋,便走到了顾嫔跟前,顾嫔跟前便是那一具被打捞上来的尸首,方才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有些吓着她了,不过这样观摩了一会儿,她心中便也无甚惧意。
这还引得蒋婕妤侧目。
她在顾嫔的肩上拍了拍,并安慰了些逝者已逝的话,可是就在顾嫔抬头看她的那一刻,孟婵忽然觉得这些不轻不重的话有些敷衍,她从顾嫔的眼神中看到了真切的伤心。
也许就像她对红梅的感情一样,顾嫔同样从未把锦绣只当成一个端茶送水的宫女。
“孟贵人,你尚还有孕在身,就别在这阴寒的地方久留了,早些回去歇着。”唐后从与贤妃的斗嘴抽出了一句话的时间,告诉了孟婵一声。
孟婵回以一礼,就与蒋婕妤一同离开了,她也邀请了顾嫔,只是顾嫔不愿走,她说她要求皇后娘娘查出真凶。
“孟妹妹,你胆子好大,姐姐第一次见‘那个’的时候,都吓得说不出来话,还直接摔在地上了。”蒋婕妤对孟婵说着,神态与语气都很真诚。
不过孟婵细回忆了一下方才的场景,蒋婕妤的确没说话还离得比较远,应该也并未摔倒,说起来明明是她被吓得比较惨才对,“蒋姐姐,你说笑了,方才妹妹才是被真切的吓到的,到底是不如姐姐见多识广。”
蒋婕妤随孟婵去凝香阁坐了一会儿,说了会儿话,说着说着,便说到了棋上。
“妹妹擅弈?”蒋婕妤睁大了眼睛,像是有些小小的惊愕,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便说道:“那就太好了!”
孟婵好奇地看着蒋婕妤有点兴奋的样子,问了一句,“好什么?”
“不瞒妹妹说,姐姐早年得过一件赏赐,是一副玉制棋盘与棋子,那玉的玉质温润,是上好的美玉。”
“只可惜姐姐是个大俗人不懂棋,整日里琢磨着怎么把这棋盘毁了,打几套玉制的头面,可又觉得这样有些糟蹋东西,便一直把它放在库房里。”
“既然妹妹你擅长下棋,那这玉制的棋盘与棋子便送给你,姐姐这就回去让宫女给你送来。”
蒋婕妤说着话,就风风火火地要行动起来,然后便被孟婵拦了下来。
“既然是珍贵之物,妹妹怎么能轻易地拿走?”孟婵没有夺人所爱的爱好。
蒋婕妤听了孟婵的推辞,略一摆手,便说道:“孟妹妹,姐姐不是说了吗?这是早年得的一件赏赐,放在姐姐那儿,这样的宝物只有落灰的份儿,放在妹妹那儿才能物尽其用,再说了姐姐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蒋婕妤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孟婵就没找着一点能反驳的地方,就只好随着蒋婕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