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见面起，莱勒就一直关注着里吉。这个外貌雌雄莫辨的女孩，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样子，自信得像个老手。这点让莱勒很不爽，明明都是刚做门徒不久的嘛，怎么差距这么大。女孩的粉唇看似摸了一层釉一般，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和她的口气一样强硬。

“她没有灵脉，真的能收到法器？”凯斯面色也凝重起来。

“不知道。”樊锐脸色平静看不出异样。

“你就这么对待你的生平第一个门徒？”凯斯眯了眯没有笑意的瑞风眼，“那我先试一下她身上的情况？”

“不准。”

凯斯略惊讶地一挑眉，闭了嘴。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鉴于莱勒和里吉还都是新手，便随意找个避风的山洞歇息下来。

里吉严重怀疑是樊锐要找凯斯有事，因为樊锐是知道她从前是黑夜白天颠倒作案的小贼。她刚想出声嫌弃一下一脸白痴相的莱勒，发一下脾气顺手激怒莱勒以达到立刻出发的目的，樊锐突然把手伸过来。

里吉一愣，樊锐的那只手白白净净细细长长的，在她眼前一闪而过，摸了两下她的头顶，好像是……安抚？

被摸的像只小狗的里吉呆了呆，缓缓抬头，樊锐的丹凤眼一片温和，衬得黑发白肤的脸都柔的可以掐出水来。

“不管遇到什么，别怕，有我呢。”樊锐轻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