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一连打了五六个喷嚏,住在隔壁牢房里那个叫阿城的少年,忍不住将自己的脸贴在了冰凉的铁牢上,急声问道:“师尊,师尊,你这是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盘坐在草垫上的希言公子,喉结微微滚动,眉眼间也透着一股疑惑。
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间鼻子这么痒?
这么一会儿,他几乎将这一年的喷嚏都打完了。
伸手从袖子口掏出一块白色手帕,轻轻摁了摁鼻子,同时还朝阿城摆了摆手,示意他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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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徐文森还在死牢吗?”
凌小悠的话锋突然一转,乔彴有些跟不上,不过也只是停顿了片刻赶紧点了点头,“嗯,还在。不过如果你要是想让他出来,我可以明天就让人放了他。”
“放他干嘛?”
凌小悠奇怪的看向他,乔彴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找个由头,再打他一次。”
乔彴瞬间愕然,“什么?”
“就是用刑,他不是已经受过刑了吗?”
凌小悠朝他挑了挑眉,这话说的云淡风轻。
就跟她今天中午吃饭想要吃多加一道菜一般的随意平常。
乔彴的求生欲现在已经成为了应激反应,立刻辩解了一下,“可给他用刑的事,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
见乔彴反应这么大,凌小悠嫌弃的别开了头,“我也没说你知道啊,你那么紧张干吗?”
乔彴剑眉一拢,“不是,我不是紧张。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是找人给他治伤吗?这怎么突然又要用刑了?”
“那他的伤好了没有?”
乔彴想了一下,“这都十几天了,伤口已经愈合了,身体也好了很多。”
“所以啊,才需要再打他一顿,而且最好打到……看上去只剩一口气,可身体却没有伤到要害。这是一个很有技术性的活,能办到吗?”
办到当然能办到,只是使些银子的事。
而在死牢里当差的那些个衙役,个个都是用刑的老手。
自然知道轻重。
只是他现在的脑容量不够,或者智商受限了。
完全不明白凌小悠这样做的意义。
“能告诉我理由吗?你之前不是因为徐文森的承诺……”
“毁了承诺的是你,不是我。”凌小悠很认真的说道:“而我现在是就事论事,顺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