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噫……”
“老婆婆?你怎么了,老婆婆,快醒醒!”
老妪叫唤了没几嗓子,便昏了过去。石铭赶紧扶住,使劲晃动她的肩膀,试图将其摇醒,却无济于事。
刷刷刷——
四五个精瘦黝黑的男子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出现在二人面前。
他们头包蓝纹黑色长巾,左耳后别了一只鹅黄翎羽,上着湖蓝对襟小褂,银丝玉白缠腰下系宽松的玄色麻布灯笼裤,脚登白边黑大众布鞋。
为首者剑眉星眼,身材精悍,手持劲弓,背负箭筒,腰间悬挂红色菊石型器具,后方几人高举长矛,气势洪武。几人看见这一幕皆惊骇不已。
“@@@!@@@嘎?!(找到了!怎么回事嘎!?)”
“@@@@@@哇!(阿嫲被歹人抓住了哇!)”“哇!”“哇!!”
这些虞人将老太太抢去护住,旋即又返回,将石铭层层圈围,锋利长矛直指石铭鼻尖,由惊转怒的紧张面孔们实在称不上抱有善意。
拿弓的壮汉怒目而视,用蹩脚的普通话问询道:“你,是什么人!对我们阿嫲,做了什么?”
“别紧张,放下武器!”石铭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手无寸铁,毫无反击之力,“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个路人,名字叫石铭,我和我的朋友想送她回家!”
“石铭……”拿弓的壮逼近了一些,“石氏财团,和你有关系吗?”
“这个嘛,哈哈,关系称不上,略有耳闻罢了,流南三大财阀之尾,掌权者石不惑老乌龟一个,畏手畏脚,平平无奇,孤星森林这块地儿现在就是那混蛋的。”
“哦?”壮汉冷哼一声,对此回答不置可否,显得意味深长。
后方,盘族人叽里咕噜地一通对话后,拿弓的更加气愤了,义正言辞地继续质问:“阿嫲的脚都肿了,你还在狡辩!说!是不是你打晕她的!”
石铭一噎,忍住了想要立刻翻白眼的冲动,耐下性子好好解释:“我打晕她?呵呵,不可能。请听我说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刚刚就自己晕倒了,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什么,人我给带到了,我先行一步,各位再见!”
“等等,不准走!”
长矛差点戳到石铭的眼睛,吓得他脖颈一缩。
远处的后生仔们高叫着威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不要再遛嘴皮子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是不会上当的。”
“居然还敢伤阿嫲。”
“饶不了他!”
“听到了吗,外乡人?哼,”拿弓的一拳打在树上,震得落叶哗哗往下落,树干留下深深的拳印,“真倒头,派这么嫩的娃子来,弄屁吃嘎?”
“大、大哥?请你冷静一下,”石铭哆哆嗦嗦,“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我们盘虞人,向来与外人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既然你有胆子伤我族人,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小的们,上,给我绑了他!)”
事情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感觉不对味呢,喂喂,你们要干嘛?放开我!诶!别动我的包裹,我警告你们,你们这是违法的知不知道——你,你拿绳子干什么,不要过来啊——不是不是,不至于吧大哥,别我绑啊,真不关我事,等老婆婆醒来你们问她好了呀,我是无辜的——呃!”
“@@,@@@@。(搞定,一拳打晕了。)”
“@@,@,@@@。(大壮,把这厮背回去,我们要好好审问。)”
“@@,@@,@@伐?(田叔,他鞋子掉了一只,要帮他拾上伐?)”
“@,@@@,@,@。(臭狗屎,掉就掉了管他做甚,走,咱们回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