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让薄一和薄二收走仪器。

薄御瑾迅速打开笔记本，找到里面之前储存的蓝歌的所有照片，从中挑中一张十八岁前的正面照，做三维立体修剪。把她粉嫩嫩圆嘟嘟的脸一点点消瘦，最后的成像就是床上睡颜的八分相。

轰！

“老天爷啊！”司暮惊讶，来来回回看成像和床上蓝歌的脸。

“真的是她！”薄御瑾揪心的闭上眼，再睁开看着成像，脑子嗡嗡作响，他恨自己没有早想起来这么做。那样他就不会从开始就逼她，为难她，甚至故意去参加北独创寒的展览酒会，故意利用她来对付蓝烟。现在他又怀疑她整了容，趁她昏睡之际给她做脸部检测。

他都做了什么？

原来不是她整容了，是她瘦了，长大后的模样。

他一步一步往床边走，脚步沉的迈不开，明明只有几步远，他像走了一个世纪。伸手抚上蓝歌精致的睡颜，指尖摸索着她的唇瓣，低头轻轻点水印在她的唇上，极致的温柔。

司暮早就退出了房间，吩咐门外的薄一和薄二不要打扰他。

蓝歌伤在背后侧身睡着，薄御瑾掀开被子躺在她的身后，又矛盾的坐起身掀开蓝歌的病服，指腹描绘着那一道道狰狞的疤痕，妖异的蓝眸随着描绘风卷残云，幽幽席卷。

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酒会那晚他强行搂住她的后腰，她全身紧绷僵硬是为了什么。忽然撤回手，怕因为自己愤怒而不小心触碰到她缝合的伤口，伤了她。放下病服，错开缝合的地方，小心翼翼揽她入怀，像揽着易碎的宝贝。

从来冷硬的心，就此沉沦，充实的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