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婚约在前(1 / 2)春秋小吏首页

小土狗冲到殿中 看到这般刺激的场面,“嗷呜!”一声,抬起两只小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瞬间有些没眼看的感觉。

姬林以前也知道,祁太傅饮醉酒之后十分狂放 例如拍着天子的腹肌说是牛腱子 例如搜刮了路寝殿太室的宝物,饮醉之后的祁太傅简直六亲不认 但眼前这个场面 祁太傅当真是刷新了狂放的亲高度。

祁律根本没注意狗儿子跑进了殿里,“一心一意”的扒着自己的衣带,天子的衣裳已经被祁律扒的差不多了 就差祁律的。

祁律醉醺醺的扯着自己的衣带 一面扯一面嘟囔着:“唔怎么解、解不开”

祁律和衣带较劲了半天 因为醉的厉害 这种“精细活”已经不适合祁太傅,祁律怎么也解不开自己的衣带 气的“咕咚!”一声倒下去,倒在榻上。

小土狗听到咕咚一声,赶紧冲过去,还以为祁太傅摔倒了 立刻刨饬着小短腿跳上软榻 定眼一看,祁太傅因着解不开衣带,倒在榻上直接睡了过去,呼吸非常平稳,这回终于老实了。

“呼”小土狗瘫坐在榻上 像模像样的吐出一口气来,还用小爪子擦了一把冷汗。

祁律醉酒之后完全没什么意识,感觉睡得很是香甜,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睛揉了揉,还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

祁律一个翻身,突然对上一张俊颜,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不是天子的俊颜么?

天子躺在祁律身边,衣衫凌乱的很,祁律瞠目结舌的看了看四周,不是自己的屋舍,好像是寝殿,地上全都是天子的衣物,飞得到处都是,要多豪放有多豪放。

祁律立刻坐起身来,稍微感受了一下,自己好像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不觉得腰酸背疼,反而是天子,一副小可怜儿的模样,还没有睡醒,眉心紧紧蹙着,眼底都是乌青。

祁律心中一震,犹如地震一般,喃喃自语说:“难道我真的把天子给办了?”

祁律瞬间脑补了自己酒后兽性大发,直接“惩治”了天子,天子哭唧唧求饶的模样,越想越觉得真实,不然怎么解释眼下这种场面?

祁律可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闹了大半夜,还差点把天子当成了“工具人”,最后自己睡了,天子天亮的时候才从小土狗变成回人形,也疲惫的睡下了。

祁律一脸兴奋的脑补着,但是他压根儿没什么印象,咂咂嘴,不由有些失望,如果自己没有断片儿就好了。

祁律哪知道,如果他没有断片儿的话,可能会羞耻的钻进地缝里。

姬林睁开眼目,便看祁律笑眯眯的注视着自己,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姬林疲惫的翻身想要坐起来,哪知道祁律祁律反应特别快,连忙扶住姬林,还小心翼翼的说:“天子小心点,别起身太快,律扶你。”

姬林额角一跳,不知今日的太傅为何如此殷勤,那声音温柔似水,搞得姬林后背一阵阵冷汗。

祁律笑着说:“天子,头疼不疼,身子难受不难受?要不然律让人打些热汤来,天子还未沐浴罢?都怪律,律昨日没什么印象,定然没有为天子清理,天子上些药罢。”

祁律一个人说了好多,姬林越听越是糊涂,疼不疼?难受不难受?沐浴没有?还要上药?

天子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当真是哭笑不得,一把抱住祁律,“嘭!”一声将祁律按在榻上,干脆捂住祁律喋喋不休的嘴巴,说:“太傅,你想到哪里去了?”

祁律被姬林捂着嘴巴,不能说话,眨了眨眼睛,还是晶晶亮的看着姬林,仿佛是一只偷腥的猫咪。

姬林无奈的说:“昨夜太傅撒酒疯,闹了大半夜,太傅想到哪里去了?”

祁律那晶晶亮的眼神瞬间熄灭下来,一脸失望,还以为自己昨夜雄风大振,真的我行我上了,哪知道原来并不是这么回事儿。

祁律并没有雄风大振,而且宿醉头疼不已,抱着被子趴在榻上,脸色都变绿了,姬林让寺人端来了醒酒汤,喂着祁律喝下去。

姬林一边给他喂醒酒汤,一边嘱咐说:“不许再饮这么多酒。”昨天晚上差点出大事。

祁律一脸无力,完全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只是觉得头疼欲裂,还晕晕乎乎的,便老老实实的嗯了一声。

祁律宿醉,在天子的榻上躺了半天,这才觉得稍微好了一些。如今宋公冯的即位大典已经结束,过两天天子的队伍便要回洛师去了,这样一离开宋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祁律便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昔日里公子冯,如今宋公冯的恶食之症。

宋公冯的恶食之症完全是心理疾病,他以前很喜欢食鱼,如今见到了鱼却狂吐不止,并不是宋公冯对鱼肉过敏,完全是出于心理阴影,而如今公子冯成功上位,变成了宋国国君,如此一来祁律觉得,宋公冯的心理疾病应该也就迎刃而解了。

所以在离开宋国之前,祁律打算再做一次鱼膳。

祁律下午就跑到膳房去了,左顾右盼的寻找鱼食,因着已经不是早晨,而是下午,鱼食都已经被膳夫们挑走了,只剩下一些个头不好,或者不是很新鲜的鱼类食材。

祁律从中间挑了几条个头不大的鲶鱼,鲶鱼素来上不了大雅之堂,而且因为外形丑陋的缘故,还经常被沿海地区的渔民当成是海怪或者海妖,所以这样的鲶鱼没有膳夫挑选。

膳夫上士看到万俟林木挑选鱼食,便说:“祁太傅,这些鱼都不新鲜了,您如是想要鱼食,明日一早有渔人送最新鲜的鱼食进来,您到时候再挑两条罢。”

祁律笑眯眯的说:“不必了,就这几条挺好。”

祁律要做的鱼膳其实很简单,并不需要太好的鱼,如果是鳜鱼一类反而浪费了,就这样的鲶鱼,个头不大不小刚刚好。

祁律之前已经做过各种各样的鱼膳,例如鲜鱼饺子、水煮鱼、酸菜鱼、松鼠鳜鱼等等,可以说是咸的、甜的、辣的、酸的,全都做过一遍了,如今再做的话反而缺少了新鲜感和花样儿。

于是祁律这次想做一个“一劳永逸”的鱼膳,那便是鱼火锅了。

祁律挑选的这几条鲶鱼正合适,吃起鱼火锅来肉肥刺少,十分满足,而且鱼肉涮在火锅的汤底里,因为每个人涮鱼肉的时间不同,所以如果太好的鱼肉反而糟蹋了,这种鲶鱼则是刚刚好,煮的时间太久也不会觉得肉柴。

祁律选好了鱼,立刻开始熬制汤底,打算做一个鸳鸯鱼火锅,一种浓郁的白汤,汤头奶白,另外一种辛辣的红汤,汤头艳红,两种不同的口味,一种可以吃到鱼肉的原汁原味,另外一种则是可以吃到辛辣开胃的滋味儿。

除了熬制去腥的汤头之外,祁律还准备了麻酱小料、鱼露小料。祁律用芝麻磨制了很多芝麻酱,调制成麻酱小料,鱼肉无论是在白汤还是红汤中涮锅,在麻酱小料的碗里一滚,沾上浓郁的麻酱,那滋味儿不只是去腥,更增加了鱼肉的醇香之感。

祁律将鱼切成鱼块,又去准备了其他的食材,毕竟是火锅,除了鱼肉之外,还可以涮各种各样的其他食材,满足各种口味。

祁律还把位置不好的鱼肉碾成泥,挑出刺来,做成了鱼豆腐,这样一来口感立刻升华,而且也不至于浪费,涮火锅怎么能没有鱼豆腐这种美味呢?

除了鱼肉,祁律还找了螺片、大虾、贝类、生蚝等等,摆了一个超大的海鲜拼盘,做成一个小船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美观。

祁律要请宋公冯和公子与夷吃膳,天子是第一个得知的,毕竟膳房里遍布了天子的眼线,祁律端着鱼膳火锅刚出膳房的大门,立刻就被天子劫在了半路。

姬林笑眯眯的拦住祁律,说:“太傅,这是去何处呢?”

祁律:“”严重怀疑天子是闻着香味来的。

祁律说:“回天子,律正想去请天子,一并享用鱼膳。”

祁律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而且冠冕倘或,一脸正义,姬林便很自然的说:“既然太傅盛情邀请,那就一并子走罢。”

祁律心中暗暗的想,幸亏自己多做了一些,否则天子一来,可能不够吃,那时候便尴尬了。

祁太傅邀请宋公冯和公子与夷一同用膳,二人当然不会拒绝,宋公冯刚刚即位,还有很多要事需要处理,听说祁太傅邀请自己,立刻把所有的公务全都推了,特意来赴宴。

宋公冯在燕饮殿门口正巧遇到了公子与夷,两人一并进去殿中,刚一进去,立刻闻到了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香味,一会子醇香,一会子辛辣,互相交替着,各有各种的滋味儿,一时竟分辨不出来哪个更加喷香。

二人走进去,一眼便看到了案几上的鱼膳,一口大锅中间用板隔开,一边红汤,一边白汤,在火上不断的咕噜着,冒着沸腾的泡沫,而大锅旁边,摆着各种各样的吃食,其中最多的便是鱼。

公子与夷看到那些鱼,脸色瞬间有些难看,因着他上次在郑国的圄犴之中,已经知道了宋公冯对鱼膳不服,会出现恶食之症,所以回到宋国之后,宋国的膳房已经很少准备鱼食。

公子与夷皱了皱眉,倒是宋公冯轻笑了一声,似乎看穿了祁律的想法,说:“有劳祁太傅了。”

祁律笑着说:“不日律便要跟随天子回到洛师,临行之前,为宋公准备了这鱼膳,宋公应该不会拒绝律的一片好心罢?”

公子与夷又是担心,又是局促,毕竟宋公冯的恶食之症是他造成的,宋公冯反而十分坦然,说:“大哥无需担心,冯儿已经不是当年的冯儿了。”

众人入席,因着是鱼火锅,大家自然不能分餐制,四个人便围着案几坐下来,这倒是很新鲜。

他们这些人里,除了祁律,其他人无论是姬林,还是宋公冯或者公子与夷,都是贵族出身,一个比一个显赫,从小到大都是分餐制,就算是外出打仗,也没有和将士们一起围炉用过膳食,吃大锅饭还是头一次。

祁律给众人一人分了一份小料,笑眯眯的解释鱼火锅要怎么吃,三个人都觉得十分新鲜,认真的听祁老师讲解鱼火锅该怎么吃。

祁律将鱼分别下在白汤和红汤两个汤底里,等着汤底滚起来,鱼还没熟,大家便先吃其他的食材,海鲜拼盘都是容易熟的吃食,滚在汤底里一会子便可以捞出来,等海鲜吃的差不多,鱼正好也熟了。

宋公冯看着自己承槃中的鱼肉,眯了眯眼睛,似乎在做心理准备。祁律笑着说:“宋公请罢,这白汤煮出来的鱼肉,滋味儿醇香柔和,这红汤煮出来的鱼肉滋味儿辛辣开胃,请宋公尝尝,到底是红汤滋味儿更好,还是白汤滋味儿更好。”

宋公冯动作非常优雅,先尝了一口白汤煮出来的鱼肉,鲶鱼这种“丑陋”的鱼,经过这般一煮,滋味儿瞬间变得不一样起来,口感紧实,有一种大口吃肉的感觉,白汤滚着麻酱小料,或者滚着鱼露小料,都别有滋味儿。

公子与夷一直紧紧盯着宋公的动作,似乎生怕他突然呕吐,毕竟天子也在场,如果触犯了天子威严,后果不堪设想。

公子与夷紧张的手心直出汗,连声问:“君上,如何?有没有不舒服?”

宋公冯将口中的鱼肉咽下去,突然轻笑了一声,脸上竟然有一些如释重负的感觉,说:“祁太傅烹制的鱼肉,如何能不好食呢?滋味何其鲜美。”

他这么一说,公子与夷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而天子则是心中警铃大震,宋公冯本就喜欢食鱼,以前他做公子的时候,每天都要吃鱼,每顿饭都要有鱼,可见他多喜欢食鱼,而如今宋公冯的恶食之症解开了,岂不是要和寡人抢鱼吃?

天子立刻眯了眯眼睛,不着痕迹的从锅里捞出两块整齐又美观,关键还很大的鱼肉,放在自己的承槃中,摞成一座小山

祁律看着天子的动作,眼皮狂跳,生怕天子没起子的模样被宋公冯和公子与夷嘲笑,咳嗽了一声,又说:“宋公不防再尝尝红汤鱼肉。”

宋公冯又夹了一块被煮的红艳的鱼肉放在承槃之中,和方才的白汤鱼肉不同,这红汤鱼肉一捞出来,一股子辛辣的味道立刻窜起,勾引着众人的味蕾,仿佛更加霸道,光是闻着就觉得又麻又香。

宋公冯夹起一点鱼肉,送入口中,试探的尝了尝滋味儿。

虽方才宋公冯已经食了鱼肉,但此时公子与夷还是捏了一把汗,唯恐宋公冯突然反胃,又问:“如何?千万勿要勉强自己。”

宋公冯微微蹙眉,就在公子与夷担心的时候,终于开口说:“好辣,又麻又辣,十足开胃。”

原宋公冯并不是因着反胃才蹙眉,而是觉得太辣了,祁律在汤底里放了很多藙子和花椒,祁律是个花椒狂热爱好者,特别喜欢吃完麻辣滋味儿之后嘴唇麻嗖嗖的感觉,所以放了很多很多花椒,宋公冯的吃食一直很清淡,突然吃到这么麻辣的滋味儿,自然觉得十足刺激了。

天子一听,立刻又如法炮制,多夹了一块红汤鱼肉放在自己的承槃中,两只承槃瞬间都摞成了小山。

公子与夷见宋公冯无事,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自己也尝了尝,公子与夷显然喜欢麻辣味道的汤底煮出来的鱼肉。而宋公冯的口味一向比较清淡,因此喜欢白汤汤底煮出来的鱼肉。

祁律便笑眯眯的说:“敢问宋公,您是觉得红汤更美味,还是白汤更美味。”

宋公冯明明觉得白汤更美味,但若是让他舍弃红汤,只吃白汤,又觉得一成不变少了一些滋味儿,实在太单调了一些,便说:“各有滋味儿,各不相同。”

祁律点了点头,话里有话的说:“吃一道鱼肉,尚且有不同的滋味儿,更别说是治理国家了,宋公爱见白汤的纯正,公子爱见红汤的辛辣,古来的饮食素有南北之争,虽地域不同,美食不同,咸甜不同,口味不同,但缺一不可,何必非要清除异己呢,滋味儿万千,不是更好么?”

祁律虽然在说鱼肉,但是宋公冯和公子与夷都听出来了,显然祁律说的是他们兄弟二人。宋公冯喜欢清淡,公子与夷喜欢辛辣,这就和他们的派系一样,身在不同的派系,一直以来,他们都在互相争斗。

公子与夷听了有些感叹,这么多年来,自己做了多少事情,就是为了宋国国君的宝座,但是到头来呢,竹篮打水一场空,如今瘸了腿,公子与夷才幡然悔悟。

宋公冯拱起手来,说:“谢祁太傅教诲,冯铭记于心。”

祁律笑着说:“宋公严重了,请用膳罢。”

祁律心中默默的吐槽着,咱们要是再多说两句,天子都吃饱了,食材什么都不剩下,就只能喝汤底了!

的确,最后连汤底都给喝了,红汤实在太辛辣,因此没人敢喝,白汤便不一样了,又是鱼肉,又是水产又是海鲜的,各种各样的滋味儿混合在一起,熬出了一锅浓浓的汤头,最后祁律往里面加了一点散盐,大家真的连汤底都给喝了,天子一口气喝了两大碗,这才觉得心满意足。

宋公冯和公子羽与“重归于好”,祁律也就放心了,如此一来,天子对宋公冯有恩,扶持宋公冯上位,宋国这个地大爵尊的国家,便会忠心归顺于天子,起码是这些年内,会忠心归顺天子,也算是巩固了天子的权利和威严。

众人在宋国逗留的时日也不少,吃过了鱼膳之后,第二日便准备启程了。

天子启程,宋公率领卿大夫们送行,一直送到宋国的堵城门口。

祁律笑眯眯的调侃着华督,说:“如今好了,华相也不必和大司马挣得头破血流了。”

华督一听,知道祁律是在调侃自己,但他说的也是事实,以前华督和孔父嘉的派系不同,一个跟随公子冯,一个而跟随公子与夷,现在好了,与夷甘心退位,孔父嘉也归顺了宋公冯,果然是不需要再挣了。

姬林一身黑色天子朝袍,款款登上辎车,宋公冯率领众卿跪地恭送,挥了挥手,身后便有几个虎贲军合力抬出一个重器大鼎,那大鼎“轰!”一声落在地上,恨不能激起巨大的尘土。

宋公冯恭敬的说:“我王启程,冯不能远送,心中实在不安,因此特送上一份礼物,还请天子笑纳。”

姬林打眼一看,这只大鼎可不是一般的鼎。古代人用“钟鸣鼎食”来代表贵重,周天子的明堂中供奉着九鼎,可见鼎在这个年代的重要性,不只是一种食器,更代表着权利和威严。

这只鼎铸造的威严大气,工艺精湛,而且体积巨大,十分沉重,可见是国之重器,之所以说它并非是一般的鼎,因着这只鼎,是郜国的国鼎!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鼎,天子供奉九鼎,其他国家也拥有自己的大鼎,代表着国家的权利,而这只就是代表着郜国权利的大鼎。

郜国公子下狱,郜伯非常害怕,因此特意奉上自己国家的大鼎送给宋公冯,表示归顺,宋公冯又将这只大鼎送给了天子,意义很明显,宋公冯在对天子表达自己的忠心。

姬林看到这只大鼎,幽幽一笑,说:“宋公厚礼,甚和寡人心意,那寡人便收下了。”

祝聃立刻指挥着虎贲军将大鼎搬起来,架上辎车,一并子运送回洛师。

姬林看着跪拜在地上的宋公冯,又说:“望宋公可要好生治理宋国,尊王从一而终。”

宋公冯立刻拜下,说:“请我王安心,冯誓死效忠我王。”

姬林点点头,不再多说,便说:“启程罢。”

“天子有令”

“启程!”

“启程”

传令的声音一声一声的传下去,长龙一般的队伍很快开拔,粼粼的行驶出宋国的都城,准备往洛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