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物?何为邪物? 灵花颜回想程三小姐临走前邪魅一笑,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那一幕或许不是自己的幻觉?她惊道:“凤赢,你说的真对。她刚刚离开时对我笑了一下,你瞧,她是这样笑的。” 灵花颜脸部扭动,努力学习程三小姐的笑容,可怎么都做不出来。急的她伸出俩只手帮忙,才稍稍有点相像:“凤赢,你看,她笑的我寒毛都起来了,吓死人了。” 凤赢见她怎么做都像一只小狗吐舌头,哭笑不得道:“你也别听风就是雨,一惊一乍的。也许我是我想错了。别吃了,走吧。” “夜深了,院门锁了。院外好多人巡逻,怕是不好出去。” “我带你飞出去 。” “太麻烦了。我还是先在这里住一晚吧。明天去你那里。” “你少啰嗦!” 凤赢此时化身为霸道总裁,霸气侧漏!灵花颜想到马上就要享受一把狂拽酷炫吊炸天的飞天术,眼睛幸福的直冒小星星。 到时候凤赢是揽着她的腰在天空翱翔,还是她抱着凤赢的手臂一起笑看世间?如果凤赢要抱她,她要不要矜持一点点,推脱一小会儿? 灵花颜娇羞的偷看凤赢:“怎么飞呀?男女授受不亲的…” 凤赢咳嗽俩声,他可记的自己被灵花颜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 既然灵花颜忘记了,他自然也不会提起。 面对灵花颜无辜清澈的眼睛,凤赢胸有成竹道:“放心!定不让你为难!” 然后凤赢直接用双手提着灵花颜的肩膀,在墙上急速行走。 灵花颜惊恐万状的被提着翻过了墙,被提着跳到十米高的大树上,被提着在水面滑行,感觉自己纯粹就是老鹰爪下一只可怜的小鸡仔,魂都被吓出来了!被提的那叫一个昏头转向,今天晚上好不容易吃点了好的呕吐的一干二净。 到达凤赢的住所,灵花颜几乎快要虚脱了。凤赢语重心长道:“其实人在红尘俗世,可以将就点就将就点,别搞那么多虚文缛节,太累人了。明明我揽着你腰就行了,你非要考虑那么多,你看,你自己不舒服吐的到处都是,我手也都酸痛酸痛的!” 灵花颜眼里饱含着泪花还不忘表示对凤赢的感激。妈蛋!凤赢就是个马后炮,这话为什么不早点说! 凤赢体贴的道:“大小姐院子很安全。你锁好门,早点休息。我去隔壁借住一宿!有事你大声叫就行,我听的到!” 邑江最为出名的一家客栈名唤苏园,环境极清幽。这些天,苏园最深处的几间房被包了下来。住在里面的几人深居简出,出手大方。其中最令小二好奇的是一位老者,看起来相貌平平,派头可不小,身边居然跟着俩位孔武有力的仆从。有仆从不奇怪,可有俩个洗髓期的仆从就绝非一般人了。 小二可是见过邑江不少达官贵人往老者住处跑。这不,这么晚了,城主的庶长子还跑到老者房里半天没有出来。 训练有素的小二自是不会去打探,他只是听从老者孙女的丫鬟的吩咐,恭敬的送上俩杯热茶到门口,丫鬟接过茶水,巧笑嫣然的递给他一小块银子:“辛苦小二哥了。” 小二接过银子,目不斜视的离去。 老者张石端坐在太师椅上,不怒自威。他的孙女张琪俏生生的站在一旁,面纱已经取下,果然是眉目如画的美人。 下方坐着俩个约摸二三十岁男子,其中一个赫然是每日带领官兵搜查的男子,他为邑江城主的庶长子上官逸。年少的是他的表弟郑乘舟,生的眉清目秀,看似一本正经的坐着,实则时不时悄悄看一眼张琪。 张琪心中极厌烦此人,连眼角都不曾扫过郑乘舟一眼。 张石沉声道:“怎会一点线索都没有?你们到底用心查找了没有?” 上官逸站起身恭敬的道:“张族长,侄儿带着兄弟们日以继夜的搜找,不曾错过任何一处地方,确实没有找到画上的男子。我就想,他是不是逃到邑江丛山去了?如果逃到了那里,神仙也难以捉拿他。” 张石目光落到窗户边盘旋的鸽子身上,沉吟片刻:“此人应该不至于去攀爬邑江丛山。” 他兴味索然,挥了挥手:“既然没有找到此人,你们回去罢,加紧巡逻,定要找到此人。”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见张石如此轻怠他们,上官逸眼里闪过一丝怒色,正色道:“张族长,这些天大肆搜查封城,百姓出入极其不便,怨声载道。程刺史蠢蠢欲动,听说他极想参父亲大人一本。现在既然找不到此人,不如就此停止封城,张族长您看可好?” 张石起身渡来渡去,厉声道:“不行!茶楼客栈打杂洗扫之人你仔细盘问了没有?贩夫走卒之人的通通不能轻易放出城,你做到了没有?” 上官逸道:“张族长,是按照你说法搜查,确实没有发现此人丝毫踪迹。我已经尽力。” 张石一把年纪,早就跟只老狐狸一般精明狡诈,如何听不出上官逸的不满与愤怒。只不过他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个只是入世修为的小子的意见。他脑袋灵光一现,随口道:“你们邑江同僚府里搜查过没有?” 上官逸心中大怒,道:“张族长,侄儿有何资格去搜查邑江官员府邸?只要一动作,侄儿父亲这个城主也不用做了。张族长何必做无用之功?” 话音刚落,张石本来眯着的双眼猛的睁开,眼里精光四射。他“嚯”的站起身,抬脚一步一步向紫袍男子走来。 无形的威压顿时如同一座巨山压在上官逸的背上,上官逸身子摇摇欲坠,眼看就要跪拜在地。他低吼一声咬紧牙关,放出灵气抵抗,强行想要站起身来。 张石冷哼一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苦苦挣扎的紫袍男子。 相差一个境界,如同隔了天堑。 张琪不安的道:“爷爷!” 郑乘舟如梦初醒,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忙起身朝张石拱手道:“张族长,哥哥一向鲁莽,说话稍有得罪,请张族长大人大量,别跟哥哥一般见识!” 上官逸全身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一缕血丝悄然顺着嘴唇边落了下来。尽管剧痛难忍,他仍然昂头面对张石,毫无退缩之意。 张琪惊叫道:“爷爷,别伤了上官大哥!张大哥这些天为了早日找出那人,日夜不停奔波,没有苦劳也有功劳!爷爷!放了他吧!” 张石心中冷哼道:“还算个汉子!”他收回身上灵气,淡淡的道:“上官逸,看在老夫与你爹相识已久的份上,今日暂且饶你一回。学学你表弟,年轻人,说话该有自己的分寸!”他凶相毕露:“上官庆坐在城主位置上太久了,把我当成随他搓扁搓圆的升斗小民?跟我张石打官腔,他配吗?你回去告诉他,这些天,他找寻的人姓凤!他这个城主不做也罢,人得给我找出来!” 灵气一撤回,上官逸身上一空,轻快无比。只是身上好几根骨头错位。他面不改色,咔嚓咔嚓的把错位的骨头回复原位。倒是郑乘舟瞧的面色惨白,满头冷汗。 上官逸站直身子,朝张石拱手,一言不发直接出门,扬长而去。 郑乘舟苦笑,向张石告罪,匆匆追了出去。 “可恨的上官小贼!”张石一掌拍在桌面上,坚硬如铁的铁杉木桌子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几条细细的裂缝迅速从张石的掌印往四周蔓延。咔咔咔声接连响起,一条桌子四分五裂倒在地上。张石脸上乌云密布,恼怒异常。 张琪拍手欢呼道:“爷爷,您这阴煞掌真厉害的很!想不到您短短俩月时间就练成了这么厉害的灵术,这要打在人身上,不死即重伤!” 张石看着碎木桌,心里自得,面上却平静道:“大呼小叫什么?爷爷不过只练成是初阶的阴煞掌而已!” 张琪唤来仆从收拾铁杉木桌子。俩个彪形大汉扛起碎木条都气呼喘喘吃力的紧。 见张石神色渐渐缓和下来,张琪道:“爷爷,上官逸好歹是上官叔叔的亲生儿子,您这样对他,上官叔叔会不会生气?” “我这样做就是给上官庆点颜色看!他胆敢敷衍我张石,就得付出点代价!”张石阴冷的道。 张琪犹豫半响,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问:“爷爷,我们若找到了凤赢,胜算有多少?” 张石神情凝重道:“凤赢重伤在邑江,我们也不过三成胜算。他若离开邑江,他本就是天潢贵胄,修炼奇材,明面上自会有官,道俩路人马相助,那时如鱼入大海,我们全无胜算!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