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防万防,生怕会被杜九发现。
周维桢立马把这事跟自己撇清关系,“是阿亦让我送过来的,他说了,瓶子里的东西他检查过了,有三瓶里边加了朱砂莲,剩下的不过是装了普通的墙粉。”
“只有三瓶是被加过东西的……”她沉吟。
瓶子里的墙粉不是她从同一处地方刮下来的,没问题的那几瓶全部是犄角旮旯里的料,那里的墙面明显比其他地方的薄。
照周维桢的说法来推敲,那证明扶香榭并不是建成初期被动了手脚,而是后续墙面翻修时被掺入了朱砂粉。
手里掌握到的所有线索穿成了一条线,相关蛛丝马迹的脉络头一回在她脑海中被梳理的如此清晰。
她真该庆幸杜九来扶香榭是在晚上,不然杜九那多疑的性子在白日里看到被她刮得斑驳的墙面,定是要对她起疑心。
“既然太子殿下冒险来那么一趟,请殿下放心,臣女定不会让殿下白跑。”
“说吧,是有什么棘手的事要我出马了?”小丫头对他用上了尊称,非奸即盗。
“查查自侯府建成后至十八年前来为侯府做过修缮的工人有哪些。”
“这个容易。”周维桢应下。
姜姝给的年限虽久远,但胜在中间间隔的时间不长,为他缩小了调查范围。
“记得行事低调,别惊动到了杜九那边。”
“放一百二十个心,我自有分寸。”
“你都不打开看看吗?”
“查都查了,有必要吗?”
“姜姝,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她还真以为他跑一趟只为送几个旧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