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傲和夏梦娥虽然没有跟陈骁打过交道,但是对他的事迹早有耳闻,因而面对他时,两人更多是以礼节性的应对为主,并未深入交流。
陈骁主动找上王傲,举杯劝酒,言语间带着一种熟悉的亲近:“贤弟,莫非你就是王家在越州的执掌者吧?”
王傲心中咯噔一下,还未及回答,耳边继续响起陈骁醉意阑珊的声音。
“刚才我在外面都听到了,我身边的妹妹跟你是青梅竹马吧?”
夏梦娥的脸刚要扭曲,却被陈骁迅速转移话题,制止了她的反驳:
“贤弟啊,你看这越州之地虽不算广阔,却也有它的乾坤之处。你年轻轻轻就掌管这么一大摊家业,怎么能让个姑娘家呼来喝去,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夏梦娥气的直跺脚,王傲脸色凝重得都能滴出水来。
陈骁却不以为意,“不过幸好你及时遇到本王,本王不仅能看出你的病因,还能找出对应的解决法子。”
“哦?!”
王傲神色一凛,疑窦丛生,“殿下,您这话怎么说,请赐教。”
陈骁唤人取来纸笔,于纸上洋洋洒洒写下一大串名字。
夏梦娥近水楼台,一眼瞧见纸上内容,惊讶万分:“殿下,你写的是什么秋啊,什么月啊,这些都是艺妓的名字啊?”
陈骁面露得意,“不错,这些都是冶城叫的上号的名妓,而且与本王的交情匪浅。贤弟等你有机会返回冶城,就去风流一下,届时只需告诉她们你是本王的朋友,必定会使你享受到极度的欢愉,重拾一个大老爷们的豪情与尊严。”
“殿下,请自重!”
王傲一边义正言辞地说着,一边小心地将那纸张叠好放进内衣口袋。
然后他也不看其他人,自顾自的端起茶杯喝起水来。
夏梦娥的一双如水般的眸子里就要喷出火来,陈骁却突然笑盈盈地看向她。
“妹妹,芳龄几何啊,可否许了人家?”
陈骁顺势去摸夏梦娥的小手,赵泰来急忙打断,“殿下,您来越州这么久,为何从未像今天这般敞开心扉啊,莫非是我们四个老家伙伺候不周?”
陈骁扭头看向赵泰来,“赵老,莫要挑理,本王尚且年轻,实在跟你们四位老人家存在代沟,代沟你懂么?”
“啥沟?”
见赵泰来一脸困惑的样子,陈骁说道:“就是唠不到一块去,没有共同话题。”
说着,他又转回头来含情脉脉地看向夏梦娥。
“妹妹,听说你是夏家大柜夏铭九的千斤,你爹可是炎国商界了不起的人物。”
然后他又指向赵泰来,“赵老,可了不得,他可是跟你爹齐名的人物,‘北夏南赵’中的‘南赵’说的就是他。”
虽然瞧不起陈骁这类人,但考虑到他的显赫身份,不得不有所忌惮。
此刻,夏梦娥可没有心情听他在这里瞎白话,她果断抽回手,以防对方有任何进一步的轻薄之举。
王傲眼见此景,立刻出来打圆场,他举起酒杯,大声提议道:“殿下,咱们还是以酒助兴吧!”
陈骁毫不推辞,顺势收回对夏梦娥的纠缠,与王傲碰杯畅饮。
饮毕,陈骁依然保持着嘻笑之态,手指在众人间游走:“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悉数听在耳中,什么票号、粮号之争,抢夺粮食云云,说到底,这些都是狗屁。你们这些腰缠万贯进入越州的世家大族,难道就不能做出点真正有意义的事吗?”
陈骁的调侃之语最终转化成严肃质询,使得赵泰来、王傲和夏梦娥三人顿感气氛微妙,纷纷警觉地将目光汇聚在他的身上。
王傲敛去笑容,诚恳请教:“还请殿下赐教,何为正事?”
陈骁站立不稳,身子摇晃着,却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你们既然选择了在越州扎根发展,就不能像冶城看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