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种孩子也就只能去几个地方。网吧、街边漫画店或者大众浴室。但如果他像你说的那么脏，应该也不会去澡堂子……”

“对，还有些小阿飞喜欢在商业区晃。这样他们就可以打劫中小学生。好像是叫‘剥猪猡’吧……”

潘云安只能向咖啡馆的年轻员工了解些信息。听了员工们说的之后，他一直在商业区附近走访。

一连逛了两天，他听到大街方向传来女孩子的叫喊声。几个青少年从那边跑了过来。

跑在最前面的男孩是个长头发。老潘确信那是林凡，赶紧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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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孩子。你受的伤没那么严重。就是背上挨了几下，不用大惊小怪。”

“哦，是你。大叔。”

林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他一时间有些迷茫，但很快就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他记得这个大叔对殴打他的那些不良少年大喊大叫，要他们停下来，但最后两个人都挨了不少拳头。如果说还算幸运的话，因为有大人介入，所以殴打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

“在你这个年纪，就算是骨折了，只要吃得好……”

老潘咽下了后半句话。他不就跟只野猫一样吃不饱饭吗？他不能和这样的孩子谈论吃得好不好。

“……行了，你再睡一会儿吧。我们待会再说。”

他走出小房间，正打算关上门时又停了下来，反而把门敞开。餐厅大堂里令人振奋又粗犷的摇滚音乐传了进来，就像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一样。

“仔细听听这首歌。看看它有多长时间。”

“这是什么？”

“史密斯飞船，也叫空中铁匠。这可能是你第一次听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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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睡了几个钟头，林凡感觉已经神清气爽。唯一表明发生了什么事的是他浮肿的脸，缠着绷带的背部还有些僵硬。

他走出了小房间，看到有几个人正在店里忙碌。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哦，大叔。我……应该没事了。”

“你一定饿了吧。就坐那儿，我给你弄点吃的。”

林凡手足无措地坐在咖啡馆的角落里。他前几天来吃炸猪排的时候，只见过老板一个人，现在还有两个年轻人在打扫和准备餐桌。他这个角度还可以看到厨房，老板正在厨师旁边做着什么。

打扫大堂的两个年轻员工不住地偷偷打量林凡。就在林凡有点觉得不舒服的时候，潘云安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先吃点这个，缓解一下肠胃。晚餐我们会吃得更丰盛些。”

林凡狼吞虎咽地喝完粥，才发现老潘的脸上有些不对劲。

“呃，大叔……你的脸？”

“哦，这个？小意思。昨天那几个不良少年留下的。嗐，我还以为你会打架呢，但你不会。”

“哼。如果是一对一的话，我肯定能赢。可是他们人太多了。而且要不是有你，我本来可以脱身的，都是因为要保护你嘛……”

“臭小子，谁保护谁啊？死鸭子嘴硬，哈哈！”

满脸淤青的老潘笑了起来，然后疼得咧了咧嘴。林凡本来想向他表示感谢，但老潘接下来的话却完全出乎意料。

“你想在这里工作吗？”

“……什么意思？”

“反正你也没地方可去。你可以睡在那个小房间里，而且这里是个咖啡馆，所以也不会饿肚子。”

潘云安也考虑过带林凡回自己家，但咖啡馆似乎更适合他，因为这里他可以在一天中的任何时候都被音乐包围。老潘收藏的黑胶唱片和花费几十万购置的音响系统都在店里。

而且，如果林凡在家里要是饿了，他还得等老潘回去。但如果是在咖啡馆，他可以随时拉开冰箱，想吃什么就拿什么。

“那……我要做些什么工作呢？”

“你不用跟客人打交道。只需要在开门前做做准备，在打烊后打扫大堂和厨房。就这些。你觉得怎么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就做些清扫工作，对吗？”

“没错。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