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疏对着那褚旌温雅地点点头,褚旌背后一脸坏笑。
其余二位接驾的人真的是平静,只是略微看着文微浅浅地点一下头。
二人进到塞平城去到冬移客栈顶层住下。向散在下一层,二层则是齐衡习和九玧,那块玉佩总归是找回来了,但裂成四块……
文微只是轻描淡写地不予理会。
梦疏在房里正喝着闷茶,不料文微进来了,二人对坐,文微平心静气地开口道∶“这茶,怪怪的”梦疏表示赞同,因为那是放了好久的隔夜茶……
长姚前两天刚在在瞿平城住下,就听闻了骸事∶“边蛮男尸!”在王晟的详细记录下,这座瞿平城可谓怨恨积攒。
塞平和瞿平之间又隔着一个驾云阁,此事鸡飞蛋打都能被此阁吞下去。
文微独自一人走在这条大道上,空荡荡的。
她似乎感叹无争命运,感叹天时地利人和,和一切足以伤春悲秋的故事。
她们三姐妹来了。
三相国却一丁点的动静都没有,这显然有些奇怪。
并羡在令康城研习军事经典。。
现在到梦疏了,她也头脑发昏,酸胀处于一片迷茫之中。
“她都死了”
“是的”
“大家都会死”
“嘴下留情,情何以堪”
她的心浪迹天涯一宿。
此时东方珐在绿也街的酒馆中,
“上酒……!”东方珐拿起一只陶酒碗,落在木桌上掷地有声。
“好嘞,客官您稍等。”店小二用抹布擦了擦手,转身去酒窖拿酒去了,东方珐呆呆地坐在那里,开始扫视周边,卖花的小儿提着编藤花篮边走边吆喝∶“卖花嘞,卖花嘞,一枝三文钱,十枝二十五文钱!茉莉,牡丹,山茶,月季,朱顶红,梅雀丹……”隔壁的一位老妪拄着拐杖缓缓走向那花童,拿了一枝分文不付就走了,那小孩不慌不忙跑到她前头,一抽那朵花回来……
此外还有担着酒卖的小摊,专售农家米酒,摊前有几位小姑娘都拿着零碎钱买酒喝呢,“香甜醇厚!”“好喝!”“不错不错”
东方珐一下收回视线,开始打开酒瓶子,往碗里灌满酒,酒盈满碗内,稍稍一碰就会洒出来。
一下全喝光了……
再来一碗正举碗畅饮时,发现文启府的丫鬟无映在街上,因为她穿着文启府的工作服,便上去询问∶“你家主子呢,丫头……”
“你是……”无先前回老家休假了,从未见过东方珐。她也是两个月前才来的。
“噢,我跟你家主子相熟”东方珐强调。
“她……我也不知道……”无映确实不知毕竟她们半夜三更启程的。
这才过去两天,文微的房间紧闭着,他几次上前将芙都说文微不在。
先前那留香所也是在她告知下,
那晚文微跟将芙说“我们三个去游玩几天就回来,别的不绪多说……”将芙谨记在心。
梦疏是前几日下午到的文启府,原因也正是跟文微说,玉芙凝脂膏的事,前些天忘了,自从从莲霄殿回来后她就变了一个人。
至于为什么带上向散肯定是因为他头脑灵活,神医之通,关键时候派得上用场。
东方珐一纳闷了,这无故失踪,显然是从留香所回来后发生的事情,她不至于吧……要休夫了……
并没有夜雨寄北,他又没干嘛,一切都是源于女人的心。
西门幻也是优哉游哉地在辽河西郊正野餐呢,他本来是打算跟梦疏一块来的,没想到那死丫头,跑文启府上了,他还不曾听说梦疏远逃了……
正举起一个小酒瓶,意欲畅饮于天地间时,看着那漫山的云彩……呆呆地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