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亲侍拍掌,禁军抬着东西鱼贯而入。
仔细一瞧,全是姜懿折磨俘虏时用过的刑具。
上面还有不少犯人留下的血,散发着浓重腥味。
味道冲得姜懿鼻腔隐痛,唇色微白。
“阿懿,你就好好体会反噬的滋味吧。”
姜懿一路被禁军拖到了她原本关押俘虏的地牢。
锁链圈住她脆弱的脖颈,背部牢牢贴着粗粝的墙。
“第一天,只要用烙铁在你身上烫几个印记。”滚烫的炭火盆就架在姜懿伸手够得到的地方,烙铁在里头烧得通红,沸腾的热浪挟裹姜懿全身,快要融成一滩水。
姜懿死死盯着那缓缓向她走来的通红烙铁,即使在防备状态下,那突然加快速度的烙铁也惊得她瞳孔骤缩。
烙铁果断印上姜懿绝美的脸庞,发出滋滋的炙烤声,白起腾起。
姜懿咬着下唇拼命忍住不叫出声,坚硬的牙齿咬穿了柔软的唇肉,血从下巴蜿蜒进脖颈。
姜懿脸上皮肉焦黑卷曲还冒着热气,禁军把烙铁丢进炭盆,居高临下道:“累了,等会再来给殿下加印记,至于等多久,属下也不清楚。”
让俘虏饱受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是姜懿拿手好戏,用到自己身上,还真是不好受。
颧骨处那火灼的剧痛叫嚣着存在感,可姜懿始终缩紧四肢忍着痛苦,不肯哭也不肯叫。
但她明白,这还只是刚开始。
她很清楚受刑的流程。
原以为今日禁军就会继续来处刑,但窗外暮色渐浓,还不见处刑人的影子,一天、两天、三天,除了给她喂饭的,始终没有人来。
她怕晚上突袭,也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一直处于戒备的姿态。
就在她认为那些人要过几日再来时,刚要放下支撑多日的眼皮,牢房外就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处刑的来了。
她再次忍下这次折磨,预备过几日的再承受。
可这回过了整整半个月,处刑人在午夜时分出现。
“能不能一次弄完?!”姜懿精神彻底崩溃,“能不能不要耗着我的时间?能让我睡个好觉吗?”
“殿下这就受不住了?”禁军微笑,“比起殿下的手段,属下已经够温柔了。”
看着姜懿脸上七个印疤,禁军很是满意。
“明日属下来给殿下拔指甲,一天拔两个,殿下觉得如何呢?”
姜懿无力地垂着头,仿佛已失去自主意识。
禁军轻蔑地哼笑一声,阔步离开。
因为身体太过疲累,姜懿难以控制地闭上眼昏睡,直到腹部传来冰冷的剧痛,她疼得睁开眼。
与神色怨毒的杜郁礼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