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皇子似是终于歇手了?”张三喃道。
“已是十来天无人打搅,倒是怪冷清的。”李秀英笑道。
“许是杀的太狠了?”张三皱眉道,“若是再有人追来,便假装不敌,先逃上个三里地再说。”
“兴许只是将我二人跟丢了也未可知。”李秀英正言道,“不如改行官道,往人多地方去。”
“全凭夫人做主。”张三兴奋道。
“只是此处一片山脉,却不知官道在何处。”李秀英皱眉道。
张三抬眼望去,却见前方山林密布,只觉甚是安逸,闭眼深吸一口气,叹道,“便是在此地隐居,亦是不错。”
李秀英听罢,朝张三看去,却见他一脸祥和,一身肃杀之气此刻竟似消弭殆尽。
不由得一阵心软,柔声道,“隐居这种小事,夫君做主便好。”
张三听罢,睁开双眼,朝李秀英望去。
良久,终是说道,“夫人长的真是好看!”
二人牵手向大山深处行去。
路旁,一块石碑倒地,许是年代久远,“盘龙岭”三字已模糊不清。
待行至一处山涧,温泉之水汩汩冒出,虽已入冬,此处却温暖如春。
二人相视一笑。
张三以刀作斧,砍来树木,一番忙碌,终于筑成一座木屋。
李秀英叉腰点头,“瞧着还行,就是卧室只有一间,只怕不妥。”
张三怔住,“娘子竟是还要与我分房而睡?”
李秀英面色一红,细声说道,“总得给孩子备上一间……”
“啊?”张三挠头傻笑,“如此说来,一间房确实不够。”
“够了。”林中传来一道声音。
张三大惊失色,林中有人,自己竟不曾察觉!
一道白影闪过,来人已至身边,望向李秀英,叹道,“果真与你母亲生得一模一样。”
李秀英皱眉,问道,“阁下是北境之人?”
“奉山主之命,接小姐回家。”白衣人拱手一拜。
李秀英笑道,“不知如何称呼?”
“称呼不重要。”白衣人皱眉道,“这山底晦气太重,小姐还是速速随我前往北境。”
“山底?此处地势甚高,山青水秀,何来晦气一说?”李秀英不解问道。
“天山之下,皆为污晦。”白衣人笑道,“小姐身负司徒家血脉,更不可在山下久留。”
张三眉头微皱,上前一步问道,“司徒家血脉,为何不能在天山之下久留?”
“若上界之人,长期滞留下界,岂不乱套。”白衣人回道。
李秀英冷道,“若我非要留在这下界呢!”
“便会同你母亲一样,年不过三十。”
张三怔住。
李秀英思量片刻,问道,“夫君可愿与我同去天山?”
白衣人抢先说道,“下界之人如何能上天山。”
“有何不可?”李秀英好奇问道。
“这天下百姓,为何不能搬进皇宫居住?”白衣人笑道。
“此乃是我夫君!”李秀英急道。